也许是最近压力太大了,后宫事物本就繁杂,日常虽然有陈掌帮忙,依旧有些忙不过来,结果最近一段时间,言笑落水,南宫和离,又遇上刘据和言乐生病,后宫也不消停,还要顾着平阳公主回来的事情,一个人担着这些本就疲累,她还要想着刘彻在前朝的事情和身体,实在是有些吃不消,精神上也有些敏感,你说,之前那么执拗,怎么劝都不肯回来的人,竟然委委屈屈的给我写信要我接她回来,公主得受了多大委屈啊,那汝阴侯怎么敢动手打公主?从哪里借的胆子啊!
梦知抬头望着红漆的横梁,方方正正,宽大,结实,完美得好像它一开始就落在这里,可落在殿内做梁之前,也是经过了千般削砍,万遍打磨的。即使后期被装饰得这么完美,可若是要断得不成样子,也是容易的,只要不停的在它身上添加重量,早晚会断的。
不知道为什么,看着看着,梦知有些头晕目眩的,好像梁马上要掉下来了,收回目光,淡淡的回道:不是你跟我说的么,不愧是公主,虽然被推到了地上,可起来之后并没吃亏,汝阴侯现在已经起不来床了,几个子女都被吓到,瑟瑟不敢说话。也不敢烦扰公主了。
话是这么说,我就是忍不住心疼,公主千娇万宠长大的,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?动手这么粗鲁的事情,公主怎么会做呢?
你和月皎见得少,也会过日子,自然不明白,不好的生活就是会把人搓磨疯的,无论男女,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,什么公主身份,教养规矩统统都没有了,什么本能做什么。公主,大概也变了吧!
梦知检查着绢扇,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编话说:所以,我还是那句话,宁愿嫁个不爱的,也不要嫁个不会过日子的,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眼瞎。
卫子夫红着眼睛,破涕为笑:你这话还是当时讲鬼故事时候说的,怪吓人的,现在听来,确是很好笑。
行了!我回去还有事呢,卫登生病的事,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,你两个姐姐都很细心,卫府又有两个弟弟在家帮着跑腿,怎么都不会出事的。
嗯,我知道了,对了,小锦姐怎么没来?
她家老太太怕是撑不住了,她风餐露宿的刚从老家上坟回来,又去吊唁李广夫人,心中悲痛难忍,就病倒了。小锦忙着看顾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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