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彻轻叹一口气,一边给刘据擦脏兮兮的小脸,一边说:大概是舍不得吧!
言思香香软软的学着刘据,也拱进了刘彻的怀里,委屈着重复道:言思也舍不得!
刘彻抱着两个孩子,轻轻摇着,淡淡道:是啊,舍不得可是终究要长大的
没一会儿,郦苍进来了,行礼之后,半个字没说就抱走了倒扣在地上的泥盘和霍去病留下来的竹简。
根本没有理这爷仨儿
那些东西的下场,刘彻不用问都知道,肯定是拿去烧了,唉
刘彻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脏兮兮的衣服,又看着刘据的鼻子上,还有自己身上越抹越多的泥点儿,只得认命的自己喊人进来收拾梳洗了。
你说说!!这折腾这一上午干什么呢?明天开朝了,前一天竟然闹得这么不愉快,可真不是什么好兆头!
希望大军顺利归来吧!去年初春已经耽误了一次,这次可千万按计划完成卫青的出兵铺垫!!那么横扫大漠,指日可待了!
刘据捧着那个唯一幸存的作品,跟刘彻商量道:父皇,这个马儿可以先给哥哥吗?他好像很伤心的样子。
刘彻端详了半天那个唯一幸存的马儿,还是没有妥协,还包住他的小手往自己怀里带了带,解释说道:父皇明天要开始忙了,也很辛苦的,这个还是得先给我!不过工具都还在,明天你可以先不跟着父皇学课业,先做完了再来宣室殿,然后把新做的给他。
好吧刘据觉得父皇真是有点难宠呢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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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子夫回到偏殿呆坐在塌上,眼泪像成串的往下掉,心中又难过又委屈,难过的是捧在心上长大的孩子,一言不合就是外人,更是委屈他们谁都不懂自己的担心和惧怕,甚至到现在,她的耳边都是那句:我家也不是只有你们两个长辈的!
不停的回响
其实她本就是对霍去病的担心害怕更多,但被这句话一激,她的神经就有些绷不住了,碎的一塌糊涂,别说控制住自己情绪了,就是话都开始没逻辑的往外蹦了。
郦苍紧跟着进来,只把碎的不成样子的一堆泥疙瘩轻轻放在了床头,抚着她的后背,不住的叹气。
他,怎么能这么说我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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