郦苍心中也惦记着刚刚刘彻说的霍去病要跟着出征的消息,见他们要说私房话,就知趣的先退出去,卫子夫见关了门才开口道:陛下放心,颜八子那边都是我经手的人,孩子不会出问题的。倒是宁长使那边,没有任何动静,身边的人也都很老实。
刘彻眼神有些冷肃,思索半天,问到:张次公从未央宫卫尉调任北军之后,你有查出来她之前和未央宫有什么交集吗?还有长乐卫尉苏建要出征了,朕让他交接给副将,正值交接期,又是年底,长乐宫最近一切都好吧?
卫子夫端了杯茶给刘彻,伸手接过言思,语调自然的回答道:自然,长乐宫那边是孩子们住的地方,我当然是上心的。至于宁长使,许是陛下多心了吧,自从她开口求情被贬之后,再无跟岸头侯的交集,倒是通过义纵那边私下打听出来,之前有些公务交集,不过追究也没什么用了,看不出什么来,如今都很老实。
明面上都被扯出这么多东西了,呵!不老实点,真当自己是天命之子呢?刘彻面色有些不好:就算他傻,他手下的人也没那么傻!
知道他说的是淮南那边的事情,卫子夫同意的点点头,随口抱怨道:嗯,只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,日日叫人提心吊胆的,实在是不舒服,若没有实证,还是不要怀疑宁长使了。而且大姐南宫公主那边,陛下真的不打算提醒一下吗?
刘彻无奈的摇头,放下茶盏道:朕提醒过了,只是她不信啊,不过她应该有分寸的,不会掺合太多。二姐一心都在孩子上,三姐在远在汝阴封地,又过得不是很顺心,就只能让你多上心了!
好,子夫都记住了,南宫公主那边,我会在年底走动的时候多加亲近的。还有...前段时间顺道出手小罚了宁长使,跪了三个时辰,陛下可知道?
刘彻斜了她一眼,道:你还说呢!你罚完的第二天,朕就扔了一件被哭湿的衣服,而且最近事情本就多,还得翻箱倒柜找之前的诗词给她送过去。还以为能引蛇出洞呢,但是收效甚微啊,说话办事都很谨慎,小心翼翼得很。
卫子夫有些气馁,说道:看来我这个计策不太行啊。
刘彻摸摸她的头发,分了一缕在手上随意缠绕,说:嗯!再多想想其他的吧,反正最近宴会什么比较多,你就随机应变的下套吧,朕随时配合你。若是测不出什么来,大概就真的是多心了,朕到时候再给她复位吧!
言思晃晃悠悠地站起来,学着卫子夫的样子,歪歪头,眨着大眼睛笑出声来,卫子夫捏了捏她的小脸蛋,软糯糯的手感真不错,一边斟酌道: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罚的理由太敏感了,把她吓住了。唉早知道找个别的理由好了。
对了,什么理由啊?朕当时答应宁长使来问你的罪的,拖到今天还没问,因为什么呀?
都快俩月了,您可真能拖
卫子夫装作生气的样子,愤愤道:陛下就不怕我因为嫉妒,公报私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