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这件事你办的不错。没让你弟弟‘白死’。”
祁瑾周轻笑一声:“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娘真相?”
“不急,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,亲娘哭的越伤心旁人越是相信亲儿出了事。”祁林不是不想告诉她,要是告诉她真相,那么不论是三日守灵还是下葬的时候,陈乔不可能会那么伤心。丧子之痛,怎么可能轻易的演出来……
自己信了,旁人才会去相信。
“你表弟那边呢?听说他有意徐心儿,还让你娘出钱买房子?”
“让人跟过,倒是没见他与南方势力有什么勾结,左不过起了些不该有的心思。烂泥扶不上墙,不打紧。”祁瑾周对这个表弟很有信心——蠢货一个。
“罢了,到时候送的远远的就是了。”
……
府中满目的白色,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之中,感觉时间过的也是格外的快。
晚饭,餐桌上只有父子二人。陈乔还沉浸在丧子的伤痛之用,坐在床上手里抱着祁斯年儿时玩的虎头布偶。孟晚粥则是称作身子不适,让人把饭端了上去。
父子两个面上一点都没有悲伤的神色,反而祁林破天荒的给祁瑾周夹了一筷子韭菜炒鸡蛋。
伺候在一旁的人,都低着头用眼神表达自己的疑惑,难不成这是要重要大少爷了?没了一个也不打紧还有一个备用的?
陈乔面色苍白,嘴唇也有些干裂了,她这几日就没有吃过一顿好饭。眼睛更是肿的高起。
当祁兰端着一碗银耳羹进来看见她这一副模样心中还在暗自窃喜。
先是儿子没了,现在要是知道孙子也是野种,不会一气之下过去吧?——祁兰心中如是想着。
“大嫂,我给你端来一碗银耳羹,你看你多少喝点吧。”
陈乔如今也没了心思和祁兰再怎么样:“放哪儿吧我没胃口。”
“大嫂,我知道你现在伤心。但这件事啊,关系到咱们祁家和老二的颜面,我不得不说啊。”祁兰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,她开口明说,既不遮掩也没有那么多弯绕,说不定还能直接给陈乔气病了。
“你又要做什么?”陈乔皱眉,难不成在这种日子里这个小姑子还要搞出点事情才算开心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