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手牵着手,飞快滑过冰面后,曲映芙快乐地喊了一嗓子:“我算是知道,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不愿意待在京里了。”
“哦?”
“其实我在京里也见百姓们玩过这些,还曾随父亲母亲去观过冰上蹴鞠,但我不能自己下场去玩,不然定然会被人指指点点,说贵女不该碰这些,”曲映芙迎风张开双臂,“早知道这般有趣,我才不管他们说什么。等我回京,我就要做第一个去玩冰戏的贵女!”
“小心,你要撞到雪堆了!”
“啊!”
曲红昭连忙抱住她,卸去了撞击的力道,但冰面上她也不容易稳住身形,干脆抱着妹妹一起跌进了松软的雪堆里,两人沾了满身的雪,对视一眼,都大笑起来。
两人路过一座小镇时,被大雪封了路,饶是曲红昭有轻功在身,也不想在这种暴雪天带着妹妹赶路,何况她们并不急躁,便暂时在镇上唯一的客栈避雪。
客栈已经住满了,此时大堂挤了很多避雪的路人,围炉饮酒,彼此分享着从天南海北听来的故事。
曲映芙觉得新鲜,也挤在其中,听他们讲着这些闻所未闻之事,对其中江湖侠客的事迹尤其感兴趣,听了几个行侠仗义、仗剑江湖的故事,心中豪气顿生,也跟着取了一杯酒一饮而尽。
这酒是大家用来御寒的,自然烈得很,而曲映芙完全没有长姐的酒量,只一杯酒就让她干脆利落地倒了下去。
搞得曲红昭险些怀疑是谁在酒里放了迷药。
待曲映芙终于醒过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正躺在长姐怀里,这怀抱太过温暖,她忍不住眷恋地蹭了蹭。
“醒了?”
曲映芙揉了揉眼睛,这才发现曲红昭手里拎着酒壶,不知已经饮下多少酒了。
她们身边围着很多人,一群人酒兴正浓,有人打着拍子行着酒令,而最受瞩目的,是正在拼酒的曲红昭和一个提刀的大汉,他们似乎已经喝了不少,以至于此时每饮下一碗,一旁便有人欢呼起来。
曲映芙抬头看去时,正看到那大汉对曲红昭竖了个拇指:“姑娘豪爽!”
她低声嘀咕:“我也该练练酒量了。”
曲红昭听到,笑了笑:“不能喝就少喝,又不是必须的,有时酒多了反而会贪杯误事,何必练这个?”
曲映芙单纯就是觉得曲红昭这样看起来很厉害,也没坚持,被她一劝,就打消了念头。
过了几日,风雪稍霁,曲红昭便带她去爬了附近的雪山,曲映芙中途就没了力气,被姐姐用轻功抱上了山顶。
站在雪山之巅,感受着万籁俱寂,曲映芙感叹:“原来这就是你能看到的风景。”
曲红昭点头:“会轻功确实很方便,哪里都去得。”
“我以前完全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登山,费时又费力,听起来无趣的很,”曲映芙深呼吸,“现在我懂了,这样的风景确实值得。由此可见,人确实该多出来走走,能明白很多以前想不通的道理。”
曲红昭笑了笑。
“好安静,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,”曲映芙抬眼看向天空,“这里似乎连鸟都少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