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白,我只是需要查证席大人是否真的曾屡次登门。”
湛琢点点头,这才如实告知了曲红昭。
离开前,湛琢又叫住她:“对了,把真相告诉郡主吧,让她知道我有苦衷,免得伤了年轻人的一腔热诚。”
“好。”
———
曲红昭经过多方查证,证实了湛琢所言非虚。
嘉阳郡主喜道:“皇兄,这下你可以放了她了!”
皇帝用一种略带悲悯的眼神注视她:“没有人会为她作证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朕会强行提审她的父亲和兄长,我觉得他们不敢在朕面前撒谎,我们可以向关注这桩案子的人证明她情有可原。但是……我们不能因此赦她无罪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?她丈夫明明就是死有应得!”
“我不能提审他的堂侄女一家,你明白的,就算他还没有得逞,一旦事情闹出来,大家会如何看待那个十岁的姑娘。湛琢也清楚这一点,才要求不能把他们牵涉进来。”
“可是这……这不公平!”
“就算他们愿意为她作证,然后呢?一个人认为坏人要伤人,就提前杀掉坏人,这在任何一条律法上都是说不通的,情有可原但法无可依,她还是要为杀人付出代价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嘉阳指着皇帝,“我简直要不认识你是谁了!”
她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,一旁安静的曲红昭才开口:“要我去劝劝吗?”
“不……”皇帝摇了摇头,“她也该长大了。”
“但不该是以这种方式。”
“……”
曲红昭坚持:“陛下,说出你的真正计划,然后我去劝她。”
“朕没什么计划,一切按律审理,堂侄女一家不出面,她就只能重判,”皇帝眼神里含着两分无奈和三分笑意,“但是……如果有侠义之士听说此事,看不过去,准备劫狱,那就和朕没什么关系了。”
曲红昭翻了个白眼:“劫天牢?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。”
“朕会暗示守卫们通融的,”皇帝狡猾地说道,“当然,这都是敬国公的错,若不是他发动禁军谋逆,致使如今新任禁军尚未选拔完毕,天牢也不会缺少防守,以致被轻易攻破。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