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真是巧了,这消息不会是你透给他们的吧?”
“故意引他们来犯边,再被你打回去?”军师笑了笑,“我哪有那么黑心?”
曲红昭抖了抖:“提醒我千万不要招惹你。”
“你可没少惹过。”
———
将军府。
这里的装饰远不如京师的定北侯府精致,和皇宫更是无法相提并论。
但曲红昭对着这里的一草一木,都觉得亲切无比。
她在院子里练剑,剑气扫过了庭前的一丛木芙蓉,有花瓣悠悠落下。
“这段时间憋坏了吧?”军师在一旁看她舞剑,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天,给她讲些自她离开后边城发生的大事小事。
“还好。”
“皇宫是什么样子的?”
“皇宫嘛,是天底下最奢华的地方,有美食、美酒,”曲红昭对她笑,“当然,还有美人。”
“是皇宫好,还是将军府好?”
“当然是将军府更好了。”
“哦?”
“在宫里,总是要守别人的规矩的。而在将军府,我就是主人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”
军师挑眉:“你这种想法,难道要在边关做一辈子土皇帝不成?”
曲红昭笑了笑,没接话。
“宫里的生活如何?”军师又问,“有没有伴君如伴虎?”
“那倒没有,陛下他人挺不错的,会和我们一起喝酒打牌。知道我骗了他,也没治我的罪。”
军师想起她刚刚的恍惚,颇诧异地看她一眼:“怎么?动心了?”
曲红昭失笑:“胡说什么?”
这方面触及到了军师的盲点:“我从未嫁过人,也看不懂女孩儿家的心思。但如果将军需要聊聊这方面的事,我也自当舍命奉陪。”
曲红昭哭笑不得地看她一眼:“别闹了,就算我真有一日为了感情伤春悲秋自怨自艾,也用不着你舍命奉陪。”
她的重音咬在了舍命两个字上。
军师闻言笑着摇摇头:“我不懂,军中那些糙汉子们可就更不懂了,将军也只能拿我凑合一下了。”
曲红昭已然还剑入鞘,在宫里堕落了这么久,还舞得了剑,提得动刀,她很欣慰。
军师也赞道:“这么久没碰长剑,将军的剑法倒是并未生疏。”
“生没生疏得找人对练才知道,”曲红昭摩挲着长剑,“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去营中教训那群小兔崽子了。”
“他们若知道你回来,一定很高兴。”
邵军师望着月下的少年将军,思考着人格魅力这种东西是否真的存在。
她身为军师,在军中也是极受敬仰,但却没有曲红昭那一呼百应的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