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吧,周婕妤和盈袖,什么旧怨,谁的错?”
“这……说来话长。”缠雪欲言又止。
“长话短说。”曲红昭在战场上,习惯了精简的报告。
缠雪咬了咬唇,豁出去一般总结道:“她认为二小姐抢了她男人。”
“……你还是详细说说吧。”
“是,周婕妤入宫前,曾和人定下婚约,本来两家都换过庚帖准备纳吉了,结果那男人突然反悔,说他对二小姐坠入爱河,非卿不娶,以此拒娶周姑娘。当时这事闹得不小,周姑娘闹了个挺大的没脸,自此……便跟二小姐不对付,”缠雪偷眼看了看曲红昭的神色,“要奴婢说,她后来进宫做了婕妤,也是因祸得福,该感谢二小姐才对。”
曲红昭无奈:“这福气给你,你要不要啊?”
缠雪有些不服气,想反驳一句能进宫当娘娘,谁会不愿意呢?但转瞬又想起来,曲盈袖就不愿意,只得把这句话咽了下去。
她想了想,有些事她有心替二小姐隐瞒,但既然要帮曲红昭扮曲盈袖,为防露馅,还是得事无巨细,于是又补充道:“当时,周姑娘气急了,闯进赏花园子里当面质问二小姐,说了些难听的话,结果被二小姐扇了一巴掌,还当着一众贵女的面把她踹下了水,又命人拿竹竿架着不让她上岸,说是让她在水里清醒一下,周婕妤就这般在水里泡了一炷香时间。”
“……还有吗?”
“没了,”缠雪诚实地摇头,“周婕妤从此以后也不太敢惹二小姐了。”
曲红昭又问:“周婕妤的父亲是不是翰林院的周修撰?”
“是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曲红昭点点头。
缠雪也不懂她知道了个什么,但到底对曲盈袖比较忠心,说完还想着维护两句:“这事真不是二小姐的错。”
“那是谁的错?”
缠雪斩钉截铁:“狗男人的错!”
“……”
“周婕妤那什么未婚夫婿,二小姐根本就看不上,是他自己发癫,”提起此人,缠雪尚有些忿然,“还平白连累二小姐被人议论。”
曲红昭颔首:“周修撰家里的事我听说过,这事确实未必怪盈袖。”
“您真的不怪二小姐?”缠雪有些惊喜。
曲红昭瞪她:“只是说退婚的事不怪她,没说把人推下水的事也不怪她。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