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锦鱼替她高兴,笑着道,“你可比我们潇洒多了。”
商云儿端起茶水抿了一口,神情中多了分感激,道,“若非当时有你支持我,我也未必能过上这样潇洒快活的日子。你别看我过的洒脱,其实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,你看你家顾大人对你多好,放个仙女在他跟前,也不见他多看一眼的。我呢,就孤家寡人一个了。不过啊,羡慕归羡慕,其实我是真的不适合做人\\妻子。”
姜锦鱼温温柔柔的笑,两人际遇和经历都相差甚远,但感情却一直莫名的不错。况且商云儿过得好,也有她的一份力,自然令人高兴。
忽的,想起了近日听来的一桩事,抬眼道,“我听说孟家在给孟旭找继室。”
商云儿撇撇嘴,“连你也知道了。”
姜锦鱼闻弦音而知雅意,“找到你府上去了?”
商云儿也不瞒着,索性摊开了说,“是啊,孟夫人还同我说什么破镜重圆,我与孟旭是天定姻缘。说倘若我进门,让盛哥儿也入族谱。我才不稀罕给盛哥儿找个爹呢。”
那个瑚娘是内奸的事情,后来商云儿也知晓了真相,还是姜锦鱼告诉她的。
不过,对那时的商云儿而言,真相不真相的,实在没有太大的意义。同孟旭知晓真相后,悔不当初相比,商云儿的伤口早就愈合了,顶多留下了一个疤,是磨灭不去的一段记忆,但早已不疼。
见商云儿对孟家之事这般不上心,姜锦鱼便也不提了,她不说了,反倒把商云儿的话给勾了起来。
“你还记得我那个尤表姐麽?就是嫁给侯府做妾的那个。”
商云儿忽的一问,姜锦鱼勉勉强强想起来了,点点头,道,“怎么了?她不是留在辽州麽?”
那时候尤倩的夫君赵林掺和到辽州那桩事里,后来周文帝看在老侯爷的份上,顾念老侯爷就这么一个儿子了,倒没赶尽杀绝,只是把人丢在那边,降了几级,便不去理会了。
姜锦鱼还记得,自己离开辽州的时候,尤倩是同赵林留在辽州的,倒是那个孩子,按照老侯爷的意思,亲自让人带回了盛京,还是与姜锦鱼他们同路的。
那时候,她见那孩子怪可怜的,还让秋霞帮忙看着些,缺什么少什么,便送去给人用。
商云儿点点头,道,“起初是留在辽州,后来待不住了,那穷乡僻壤的,赵林的官位又着实不起眼,还是戴罪之身,摆明了陛下不待见的那种,在那儿自然少不了受气。我听我娘说,尤表姐是年初回来侯府的,起先还安分了些日子,后来便哄着那孩子同侯府小世子争宠,惹得老侯爷发了好大的脾气。”
“你说,她在想什么啊?小世子是嫡长孙,怎么样都轮不到她尤倩的儿子来继承世子的位置。再者,做娘的也不替自家儿子考虑考虑,老侯爷将那孩子同小世子像亲兄弟一样养在一处,怎么样都养出感情来了,日后小世子袭了爵位,如何会亏待了自己的兄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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