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顾衍这个爹还算是称职的,没荒唐到真把儿子闹醒看牙,见儿子睡得香,看了会儿也就放弃了,“还是下回再看吧。”
姜锦鱼心道,你若是真敢把儿子吵醒了,大不了就让你来哄,爹哄儿子,那也是天经地义麽。
两人出来,又嘱咐乳母照顾好小宝宝们,回到屋里,洗漱之后歇下。
盖好被褥,顾衍倒是忽然有了谈兴,问道,“像瑾哥儿和瑞哥儿,大概多大能出门?”
姜锦鱼听得迷惑,不过还是道,“若只是串门的话,这么大,寻个天气好的日子,就可以带出门了。若是出远门的话,总得两岁吧。怎么忽然问这个?”
顾衍从来不藏着掖着,大大方方道,“陛下有意派我出京。”
官场上的事情,姜锦鱼素来都不插手,反正家里有相公麽,而且她总是觉得,家里的男人兴许念书上不算很有天赋,但为官上真的是有自己的一套。
像爹就是如此,一个举人而已,如今做官都做到吏部去了,那可是天底下读书人都想去的六部之首啊!
阿兄姜宣差些,但也是个闷声发大财的主,看着像个只知道闷头读书的呆子似的,很好骗的感觉,温润如玉的文雅书生,听说在翰林院,很得掌院的喜爱。
只要相公,姜锦鱼更加不担心了,心眼比谁都多,就跟下棋似的,别人至多多想了几乃至十几步,她家相公是整个棋局都想到结尾了,顺便还预设了好几种路数。
所以,在这些事情上,姜锦鱼是真的一点都不操心。
想了想,她道,“那我把瑾哥儿和瑞哥儿照顾好了,身子骨结实些,到时候跟着我们出门,路上也安全些。”
顾衍也算了算日子,道,“嗯,若是顺利的话,大约也是那个时候。”
心里却是想着,若是不行,留在盛京也无妨,这次机会的确不错,陛下有意让寿王牵头,他来辅佐,但实际上寿王就是过去做个摆设,陛下是不可能给寿王什么太大的权力,至于他,离了盛京,能施展手脚的机会也多。
不过再不错,也比不过家里人,若是真的不行,大不了便舍弃这机会。
没了胡氏来折腾,姜锦鱼的日子很是悠闲,大多数时候在家里带儿子,时不时带着儿子去府里看看老太太,也没人来打搅,当然,还是有一堆人来要儿子的小衣裳。
转眼到了中秋,老宅顾府那边来人,说请他们夫妇回去吃中秋酒。
原本顾衍分家之后,便与族中显得生分了不少,有些族人倒是想凑上来,但愣是被顾衍的冷脸给吓到了。不过,自打姜锦鱼进了门,这一点上改善了不少。
这么一来,顾衍在族中的口碑也好了不少,这对顾衍而言也是好事,至少胡氏闹起来的时候,族中不少人都会站在他们这一边。
夫妻俩带着儿子赴宴,回到家里,见到了许久没露面的胡氏。
胡氏上次摔了一跤,卧病休息了一个月,结果大夫来了一看,愣是说她心浮气躁,没养好,再躺一个月,这么拖着,愣是到半个月前身子骨才恢复了个彻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