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是什么时辰?”
“丑时。”
“确定?”
“确定。”
他继续问:“院子里除了你还有其他的下人,他们可曾听到什么异样。”
“这些王爷都已派人问过了,其他人都在睡梦之中,不曾听到什么。”
崔绍脸上的笑意愈深“郡主失踪之前,言行之间,可有什么与平常不同的?”
“小姐自从启程上路之后,便一直闷闷不乐,到了府中更是如此,不爱说话,时不时盯着外面发呆,还说……还说自己若是能变成只鸟飞走便好了。”
崔绍道:“你记得倒清楚。”
绿琴的头越发抬不起来“奴婢从小在小姐身边侍候,小姐的一言一行,奴婢莫不放在心上。”
他二人从郡主房中出来后,那边刑部侍郎也结束了对王府下人的问询,送二位大人离开后,舒嫽自留了下来打算问一些较为私密的问题,虽则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,但这王爷的面子,还是要顾及。
三人坐在堂中,这个时候,舒嫽无心再搞那些弯弯绕绕,便直言道:“舒嫽可否问问,郡主留下的书信中说自己是因为不喜欢宁国侯府的公子,不想嫁他所以离开,这件事情,王爷和王妃可是知道的?”
想了想又补了一句“至于郡主信中所说的,有情人,额,此前可有端倪?”
提及此事,王妃面上的愁色更甚,好一会儿方才道:“其实阿若拖到现在才定下亲事不是因为我和王爷太过挑剔,而是她自己不愿意嫁人,整日嚷嚷着要自己去找什么如意郎君,我替她找来的适龄男子的画像,她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。”
王爷听了在一旁犹自愤慨:“她一个郡主,整日想着这些东西,简直是荒谬。”
王妃顿了一顿,接着道:“其实她在家的时候就曾经偷跑出去过一次,被找回来以后王爷就对她加强了管束,眼看着女儿越来越大,也越来越难以约束,王爷和我自作主张,强行给她订了这门婚事,想着她成了婚,也就不会再想着这些了。谁知道她却……你说那宁国侯府的小侯爷人品相貌,也算是一等一的出挑,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啊。”
说着说着又要掉下泪来,舒嫽连忙止住了这个话题,问道:“之前听王妃说郡主到京后身体不适,可有请大夫来看?”
王爷道:“请了一个大夫,只说是舟车劳顿,开了两贴药便走了。”
舒嫽从王府中出来,果然看到崔绍站在自家门外等候,她感叹明日不知又要传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谣言,走了过去,将自己从王妃处所知的告诉了崔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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