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……走罢。不是要去走一走么?”张儒秀讪笑着。说罢,便兀自朝前走去。
走了几步,发觉司马光还没跟上来。往后一看,原来他还愣在原地,敛目自怨自艾着。
张儒秀赶紧走了回去,牵起人的手,安慰几句:“好了,是我想多了,叫你受委屈了。”
司马光瞧见张儒秀脸上泛起笑意,心里才好受几分。
“岁岁,为什么不相信我呢?我所在意的,一直都是你啊。”司马光委屈地诉说着。
张儒秀一愣,她不会把那些事都同司马光说出来。她只是说了句抱歉,指尖在司马光掌心中画圈。
就那样轻轻划了几圈后,司马光蓦地把她搂住,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。
“下次不可以这样了。”司马光叹着气,低声说道。
张儒秀赶紧说好,又连着发了几个誓。语气轻佻,恍如当年幽会时一般,偏偏还似蜜饯一般,叫人听了都觉着甜。
“去城南走走罢。”司马光说道。
张儒秀挑了下眉,蓦地想到什么,说了声好。
城南至今来传着当年那位女讲师的奇闻。
酒足饭饱之间,仍有几位当年见过讲师风貌的人,在朝一帮人吹嘘着。
“我跟你们讲啊,若不是当年讲师搬了家,现如今她肯定是汴京一绝!”
“真有这么玄?还能窥见人的心思?”
“老兄,莫不是吹嘘来的罢!”
“嗳,别不信!你找玉仙观对街铺子里的几位店家问问,当年谁不知那位女讲师啊!”
“还真不是我吹嘘,讲师若干下去,迟早能走到官家身边!”
……
张儒秀跟着司马光一路走到城南,经过茶馆时,总能听见这些议论的话。
“我家岁岁可真是出类拔萃,真叫我欢喜。”司马光满脸笑意地哄着瞪眼的张儒秀,只觉得眼前人从上到下,哪处都生得可爱无比。
“你啊,真是不安好心。”张儒秀故作气恼地掐着司马光的腰,其实也没用上力。
她清楚司马光的心思。
此番前来城南,也是了结她当时的心愿。
司马光知道张儒秀的野心,她想成名,她想留下一抹重彩。她需要夸赞,她需要得到认可。
感激的话,此刻再说出口,未免叫人觉着太过生疏,不够亲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