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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间,孝男在前堂守灵点长明灯,孝媳在后堂看棺点十二纸钱。

待到夜深后,司马池才匆匆赶了回来。

家里人去世,两位哥也得丁忧下去。司马池叫来两位孩子,给人吩咐了些事,说罢便去里屋,继续处理衙里留下来的事了。

长明灯一夜未灭,灵堂里的人也一夜未眠。

末了,孝男还是把自家内人给抱了回去。

故而翌日张儒秀一醒,便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。

昨晚她可以一直坐在草席子上的,如今却躺在柔软的床褥上。

无需多想,自然是司马光的功劳。

不过眼下还不是她歇的时候。

午后未时,司马家族里的亲朋陆陆续续地来了院里,一进灵堂,便放声哭着。

孝媳在后堂接应着女眷,孝男则在前堂招待着赶路而来的男人。

忙忙碌碌间,便迎来了第三日。

上午,司马家摆着宴上着贡品,亲朋聚在一起吃着席。族里的男子商量着下午出殡的事宜,女眷则聚在一旁捋着哭路的思绪。

郑氏瞧着众人聊得火热,便插了句:“阿姑娘家人还没来呢,娘家人不来,怎么能出殡呢?”

这话头一抛出来,便有无数人抢着接着话。

郑氏见插不上嘴,便默声喂着怀里的孩子吃粥。

不过在众人吃席时,聂娘子的娘家人姗姗来迟地走了过来。司马池一听动静,赶忙带着一波男子女眷上前迎接来。

人一到齐,出殡礼自然能顺畅地走了下来。

请魂的,哭路的,摆贡的,抬棺的,人挤着人,走到了墓地前。

下葬很快,可那些哭声像是被无限延长一般。

直到晚间回了家院,还萦绕在张儒秀耳旁。

直到进了屋,直到司马光过来,站在她面前,轻轻唤了几声。

“嗯?”张儒秀脑里一片空白,眼眶发热,不知所云地抬头回应着。

司马光一见她这状态,心里便觉着不对劲。

再伸手过去摸摸额前,心里一下慌了起来。

张儒秀发烧了。

作者有话说:

现代番外,大家愿意看嘛。有点想写,怕出戏(挠挠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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