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光临时出走,张儒秀只能先回到院里处理下院里这几日的事。
她这次走没带上晴末晴连,故而二位女使见她回来时,满是激动。晴末性子稳重,还能端几分。
晴连则是直接放开了来,围在张儒秀身旁叽叽喳喳地说着几日来的事。
从娘家带来的女使总能叫张儒秀安心。在晴末晴连面前,她永远是那位三小娘子,不曾变过。故而往常觉着晴连话头不停略显烦闷,今日却只觉着她可爱天真,什么都愿同她讲。
不过在听晴连说了一番琐事后,张儒秀实在是听不下去,便即时喊停。
“这几日,院里没发生什么大事罢?”张儒秀问道。
晴连说得上劲,蓦地被张儒秀喊停,脸上满是疑惑,不过还是回着:“没有。院里的事都是宅老同那帮养娘操持着,没出什么事。”
张儒秀松了口气,“那便好。”
“不过娘子铺店那边,老客都在催着您开店。”晴末见缝插针道。
张儒秀听罢,道:“想来也是情有可原。战败的消息传了下来,闹得人心惶惶,谁都想花钱买个心安。”
院里既然没事,她的心也落了下来,也能心无旁骛地去操持店业了。
“晴末,你去放个消息,说我明日老时间开店。”张儒秀吩咐道。
晴末说是,见张儒秀没有要问的事了,便及时拉着晴连走了下去。
戌时二刻,张儒秀刚辞别闫娘子回了院,想着司马光应会更晚些时候回来才是。谁知一进院,便见人早已回来,正站在院口等着她。
见她走近后,脸色才柔和下来。
“又去哪儿野了?这么晚才回来。”司马光见张儒秀穿得单薄,忙把氅衣给人披了上去。
张儒秀早摸清了他的心思,知他就爱说些唬人的话,到头来还是拿她没办法,心里毫不惧怕。
“去给闫娘子赔不是了。先前出走,也没跟人说下,人都生气了。”张儒秀诚实交代着。
“生气了?”司马光有些匪夷所思,“她生气,我还生气呢?”
张儒秀一听,摸不着头脑:“你生气?你生什么气啊,又没有人惹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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