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间要守岁,故而白日里倒显得不那么热闹欢腾。院里的人都存着劲,白日里依旧一番忙活儿,只是谁也不说,都期待着晚上的喜事。
张儒秀穿过来后,自然生辰八字都顶的是原身的事。只是事又太巧,原身又恰巧同她一日生辰,这才叫她心里好受几分,总比日日顶着旁人的面具过日子强得多。
毕竟要守岁,衙里也没敢在这日多分些公务,只是叫人挑着几件要事先处理,旁的事等初一早起再做商榷。再不济,上元假前便都忙着过年前堆积起的事。
要论平时,司马光铁定是不会听知州这番话,莽着头便往衙府里钻,专心处理公务去了。可偏偏今年正旦日碰上了张儒秀的生辰,他自然分的出轻重,便也随着旁的同僚一般,草草解决完几个案子后,便回了院,找夫人去了。
他走得早,不用想便知,此刻张儒秀还在床上赖着起不来。
本想着悄声推门进屋,默默陪着她。只是进屋才发现,床榻上根本就没睡着人,被褥也被整齐地叠好,也开了窗透着风。
屋里毫无人气。
恰巧这时张儒秀身边的两位女使也走了过来,见司马光站在里面面无表情,一时颇为难堪。
“夫人呢?”司马光沉声问道,话里听不出情绪,可心里却酸到了底。
“大官人您今早走后,娘子便乘车出去了,说是与闫娘子有会相约。”晴末恭谨地回道。
“相会?”司马光一听这话,心里便有些来气,不过仍继续问道:“何时回来?”
“约莫要等上四五个时辰。”晴末回道。
四五个时辰?司马光一听到此处,眼前一黑。
回来天都黑了,早过了摆生辰宴的时候。
既是长时候相会,为何不再昨晚便告诉他?今天是守岁日,也是她的生辰,这般重要的日子,为何都不愿同他在一起呢?
“她们去哪儿了?”司马光呼了口气,忍着情绪问道。
晴连一向惧怕这位笑面虎官人,如今听出人发了火,哪儿还顾得上三七二十一,一下子便把场地给详细说了出去:“欢门外的闽楼二楼东起第三个雅间。”
说罢,才觉失了言,忍着一旁晴末递过来的眼刀发着抖。
“备车,我去接夫人回来。”
司马光说罢,便拂袖走了出来,留下两位女使面面相觑。
“你呀。”晴末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着晴连,只是又觉着她也无辜,说着说着语气便软了下来。
作者有话说:
阔以关注下vb咩,不定时掉落小段子哦=3=被锁章节也会限时贴到上面去。
很久之前写过洞房五花肉(本文男女主),在考虑要不要放到上面去了哈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