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下人见张儒秀一脸呆愣模样,身子也不肯再往下倾,便松了扯人衣带的手。见人正松了口气时,便执意拉起人的手,往自己脸颊一侧贴。
他清楚地瞧见张儒秀明显地错愕了下,心里有几分欢喜。
张儒秀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贴在他脸上,手指很凉,冰冰的,倒是叫人觉着清爽,脸上的红晕也消散了些。
只是张儒秀并未瞧见那红晕,却默许着他放肆的动作。
“岁岁,明天不走,好不好?”
司马光歪着头,半边脸陷在张儒秀微微合紧的手里,轻声问道。
许是月色太过撩人,或是雪夜太过寂静。
张儒秀觉着自己似是受了蛊惑一般,拒绝的力气早被身下人抽了个干净。
“好。”张儒秀无比艰难地吞咽着,她听到自己说好。
她没想过,这场闹得不算大的争吵,她会是那个先败下阵的人来。
不过她也不愿就此服输,依旧辩驳着:“有你在,我就不去给人看了。”
司马光轻笑着,呢喃地说好。
只是他想要的,从不止这般而已。
“回去后,不分屋睡了罢。”
他没用上问句,只是因着莫须有的得寸进尺而已。分屋意味着什么,他心里自然清楚。
张儒秀听到这话,便迟疑了起来。
不过就在她低头沉思之间,听得身下传来一阵摩挲之声。
司马光翻了身,正对着她。
月色也动了情,照在他稍稍敞开的衣襟之上。往下是无尽的阴影,埋在被褥之中,叫人生出无限遐想来。
张儒秀一时被他迷住了眼,贪婪地盯着那片旖旎。
衣襟依旧敞开着,只是欢愉无声间早打开了门,邀人进去沦陷着。
张儒秀唇瓣微张,蓦地觉着嗓子眼有些干,不然为何吞咽会如此艰难。
她点了点头,又道了声好。
身下是一阵笑,哑着音,似在嘲笑她的失态一般。
“睡罢。”
司马光计谋得逞,不再激她。只是拉着她躺在自己身边,叫人早些时候睡。
在心里,默念了句,好梦。
待到张儒秀睡熟后,司马光才悄悄起身来,披了件外衣,走到案桌旁。
这片安置处屋里,物件简陋,比不得衙府里齐全。不过来之前,司马光还留着心,除了带上衣物之外,还带了个小匣盒儿。
那匣盒儿藏在一堆公文案牍之下,又被信纸特意掩埋着,叫人几乎都看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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