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过会儿你睡着后,我就去收拾一下。铜钱不多,几下就能收拾好。”司马光满是不解,“为何这般紧张,我只瞧见了铜钱而已,并没有看见其他物件,更没有碰你的那些老物件。你不是说要睡么?赶紧躺下去罢。”
说罢,便捞起被张儒秀踢到一旁的被衾,仔细盖了上去。
张儒秀一阵难堪,也觉着自己方才破绽百出,此刻便勉强一笑:“没事啊,我好像又不困了。”
见司马光依旧锢着她,便伸手推了推面前的胸膛:“我要下去啦,快让开。”
面前人未动。
张儒秀无奈,放了句狠话:“我力气很大的,可以直接把你抱起来的,你可千万不要逼我呀。”说罢,还撸起衣袖,本想展示下自己臂上的肌肉,谁知臂上泛红,起了赤疹,便又不动声色地放了下来。
“还有心跟我说诨话呢。”司马光当然不信,只当她在同他玩闹。
“我可没诓你,是真的!”说着,张儒秀蓦地就想起很久之前的那个不切实际的法子。
看着眼前那人依旧满脸笑意,张儒秀吐了口气,身子靠前,双手扣住司马光的腰。
二人身子紧紧相贴,司马光甚至还能感到身前那片柔软。
“咳咳。”司马光颇为不自在地轻咳着,“岁岁,你在干什么?”似是觉着这份紧密接触来的太过突然,一时接受不了一般。
“当然是……证明我自己啊。”说罢,一用力,便把司马光捞到了自己身旁。
司马光感到自己的身子蓦地腾空升起,转了几道弯,最后竟办趴在了床上,贴着张儒秀的身子,满脸不可置信。
“你怎么……”只是话还没说完,张儒秀得了空子便赶紧下床去,跑到柜前仔细检查着那些罐子。
司马光颇为无奈,试探地问道:“那些罐子和铜钱有什么问题么?怎么一提起来,你便总是这么紧张?”
彼时张儒秀正蹲身仔细检查着那些罐子,看到罐子没有被挪动的痕迹后,松了口气。只是一听见司马光这番问话,不免又紧张起来,随意扯了个谎,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:“罐里的老物件于我而言,极其珍贵。铜钱便更不用说了,谁不在乎钱啊?”
张儒秀说着,打开罐子,把那数枚遗落出来的铜板悉数送了回去,一面责备着自己的不上心。
这话一出,司马光便兀自笑了起来。声音低沉,笑起来倒叫人觉着毛骨悚然。
张儒秀听到他这笑声,一时之间也猜不透他的心思来。
本以为风波到此便会结束,谁曾想司马光后来冒出的一句更是叫她心慌。
“岁岁,你这罐子里,装的不会都是些铜钱罢?”
话里尽是揶揄,听不出是调侃还是逗弄。
张儒秀一听,“腾”一下便站起了身。转身见司马光坐在床边,正歪着头看她。
“怎么了?不会叫我说中了罢?”司马光依旧满脸笑意。
张儒秀定了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原来司马光竟是成心逗弄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