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怎么能一样呢?非礼勿视。”司马光说道。
“啧。”张儒秀不管这么多,依旧朝前方看去。
只是前面的游人几乎将所能看见的场面挡了全。张儒秀这方望过去,只是瞧见几片晃动的衣襟而已。
她这一副满不在意地模样,落在司马光眼中,便有了歧义。
司马光侧过头,道:“岁岁,你怎么一点都不在意呢?”
张儒秀一听他这话,以为他要说的又是些纲常伦理,便抢先回道:“人家小娘子怎么了?你是不是又想说那些大道理?”
张儒秀伸出食指,在司马光面前晃了晃,接着又做了个叫人闭嘴噤声的手势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司马光见她有些气恼,也顾不得心中守的那些原则,赶紧放下衣袖来哄着她,不过眼神依旧没在人群中央停留过一分来,依旧盯着张儒秀。
“我看别家的小娘子,你心里不会不乐意么?”司马光逼着自己生出些勇气,问道。
张儒秀猛地一听他这话,还有些云里雾里。想了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,不过还是成心逗弄着他:“当然不会啊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你不愿看这些,我倒是乐意看。”
司马光心里无奈,明明他都暗示地这般明显,可显然,眼下张儒秀还是没能理解他话中的意味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他继续解释道。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你要说清楚啊,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的意思呢?”张儒秀也继续同他上演拉锯战。
“咳咳。”似是觉着下面要说出口的话有些暧昧,司马光提前清了清嗓子。
“你不会吃醋么?”司马光问道。
声音和缓而沉重,一下下地砸到张儒秀心上。
“原来你想问的是这句。”张儒秀对他的这番问话十分满意,像是偷到了乐子的狸猫一般,笑弯了眼。
司马光见她并不直接回答,心里有些气,却又无从发泄。不觉间便板直了脸,做严肃状。
偏偏张儒秀像是没注意到他这一番变化来,还成心和他打着趣:“怎么了?生气啦?”
司马光心里愈发来气,唇也抿了起来。
他自己本身并不贪恋于这些外人所朝思暮想的桃红艳李,他不喜外面那些莺莺燕燕,他也知道那些莺莺燕燕也是被生活所迫。故而他用自己的方式给那些人以最大的尊重,即使这种方式被旁人耻笑,他也不在乎。
可遇到张儒秀之后,他所做的这一切,都是带着自己的那一身责任与无处宣泄的爱意。责任来言,家教告诉他,一位男子应当全心全意对待自己的夫人。偏偏那位夫人又是他朝思暮想的情人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