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光脑里一片空白,腰却本能地往下弯了几分,像是骨子里长出来的顺从一般。
张儒秀歪歪头笑了笑。二人离得近,鼻息相对,那些热切与冲动都互相蔓延开来。
下一刻,司马光面颊上便贴上了那瓣温软,随即抽离开来。之后,鬓边便扎上了一株娇嫩的棣棠。
那瓣温软停留过的地方,酥麻不堪。额间,脖间,以及衣袖遮挡下的小臂间,都泛起了青筋。面上,耳后,都染上了绯红,似是要烧着一般。
唇瓣碰到脸上的绒毛后,也是被扎得酥酥麻麻的,像是绽放了无数烟花一般。
张儒秀的手松开来,一脸欢喜地看着司马光鬓边的那株棣棠。
赴宴时他簪花的场面没有看见过,不过好歹如今这场面叫她看到了。
“挺好看的啊。和我的绝配。”张儒秀指了指自己头上的棣棠花。
司马光看着她,吞咽地愈发快了起来。他听到自己的心“咚咚”地在往外跳,连他自己都控制不来。
“岁岁。”司马光话里有些哽咽。
“嗯?”张儒秀得了乐子,仍是歪着头满脸笑意地看着他。
就像从前一般。
司马光再也无法抑制心底的那份悸动,将张儒秀紧紧抱在怀中。
霎时,山棚里又放了一次灯。不远处有烟花绽放着,灯花四射。游人欢呼着,也有不少人看着这两位紧紧相拥的璧人。
“好啦,大家都在看着呢!”张儒秀回抱着,有些害羞。
没有回声。
“都老夫老妻啦,还搞这套呢?”张儒秀笑笑,想窜出来,可还是被司马光紧紧抱着。
“我不管。”闷闷的声音传来。
“以后都要这样。”司马光像是一只餍足的野豹一般,仔细听来,还有些意犹未尽。
张儒秀哼唧一声,应了上去。
也不管他说的是哪样。
作者有话说:
文中关于上元节的部分描写见《东京梦华录》,不再一一列举。
棘盆:官府在广场上用棘刺围成一个大圈,长百余丈。
山棚:用竹木搭好了用于放灯的棚楼,饰以鲜花、彩旗、锦帛,挂着布画,画上多有神仙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