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儒秀瞪大了眼,像是无声在询问为何要凭空污蔑她。可细想来,她确实有许多事瞒着司马光。
“你是小骗子。”
司马光说罢,身子又探过来几分,两人之间鼻尖几乎要相碰。
离得近,张儒秀便瞧见司马光额间还冒着汗珠,耳尖泛红,呼吸之间也带着几分药涩味儿。
突如其来的靠近,张儒秀也本能地往后躲。
谁知司马光放在她身后撑着的手,竟用了几分力,直接箍住了她的腰。大手将细腰搂尽,却又颇为守礼地贴着她腹间的衣襟。
烛光晃动,帷帐高卷,张儒秀紧盯着司马光,只是他眼中神色复杂,她看不懂。
“我不是小骗子,我问心无愧。”张儒秀强撑着,不愿败下阵来。
她不想生意还没做就掉了马,此刻能扯一个谎便扯一个。
司马光一听,竟兀自笑了起来。笑罢,又腾出放在张儒秀身前的手,食指放在张儒秀面前摇了两下,接着又放了回去,继续撑着床褥。
“你是小骗子。”司马光坚持说道。
张儒秀放弃反驳,继续听他这位病人胡言乱语。
“不过没关系。”
司马光说罢,笑了笑,歪着头紧紧盯着张儒秀,生怕少瞧她一眼。
“我喜爱受骗,心甘情愿。”
张儒秀被这话气笑,正想着如何大骂一通,不过话还没出口,就被搂了个满怀。
司马光仗着处在病中,头脑昏涨,也提不起半分力气,可心里偏偏多了分做事的底气。
司马光无比爱惜地抚着张儒秀落了满背的青丝,像是对待一件罕见珍贵的古文字画一般。
“只对你一人。”
浊音混着清气,传到张儒秀耳中。
张儒秀听罢他这傻话,本想着推开他,只是到底还是存了几分私心,掌心开开合合。许久,掌心终究是覆在了那人的背上。
不过司马光烧得糊涂,也没在意着她这般主动的行径,只是一味抒着自己心中的情。
絮絮叨叨,低声喃语,不待张儒秀回应,便睡熟了过去。
夜里,张儒秀照顾着身旁的病人。时不时地翻身,碰碰额头,心里算着温度。
后半夜,司马光的烧总算是退了下来,也发了不少汗,睡前裹着的里衣都湿了许多。
张儒秀向来不喜汗贴在身上那般黏糊的感觉,此刻瞧见司马光这般状况,心里也不舒服。解开衣带,哄着人稍微起下身,手脚麻利地把人里衣飞快给扒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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