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儒秀哼唧一声,表示自己还在听,一边继续蜷起身子,裹成了一个小圆球。
司马光歪着头看了半晌,嘴角扬起的弧度愈来愈大。
眼见着张儒秀的身子就快倒了下去,司马光一把揽过,将那个小圆球安置好。
司马光掀了身上的被褥,起身给那个小圆球剥着外壳。
被褥一翻,冷气便窜了进来。张儒秀朦胧间本能地寻着热源,双手一挥,便勾住了司马光的腰。
还不够……
张儒秀把脸探了过去,贴在那热源之上,无意识地蹭了蹭,像是小兽一般。
司马光看着身下的人,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。他花了许多勇气,才动作轻柔地拨开腰间的手,扭正身下那张乱蹭的脸。
“岁岁,躺下睡罢。”司马光低声哄着。
也不知张儒秀听清楚没有,她随意往床榻上一躺,又往里挪了挪,给司马光留出个位置来。
司马光弯着腰,拿起那层被褥盖到了张儒秀身上,又贴心地给人掖好了被角。
安置好张儒秀后,司马光下床吹了灯,拉上自己的被褥,正面看着床顶出神。
张儒秀睡得熟,呼吸声也沉稳下来。
屋外狂风大作,呼呼作响;屋内二人呼吸交缠,温热相传。
张儒秀没有再翻身,一夜好眠。
而司马光合着眼,脑里走马观花般过着画面。
良久,又是一声叹息。
……
一夜的暴雨,醒来时院内积满了落叶。往前探去,衙里的梧桐也被摧残了不少。雨水流入低地,积水也被下人四处扫乱。
雨后的空气也清新起来,带着几分晚秋独有的冷意,朝人吹来。
张儒秀昨晚难得有了个好眠,睡得自然久了些。
司马光起了大早,特意吩咐晴末晴连莫要叫醒她,叫她睡到自然醒。
林知州的那道宴,摆在午时二刻,恰巧是用午膳的时候。时间宽裕,行事自然也不必那般紧张。
司马光唤来管家,询问了下院里安置过的事宜。管家说,昨日院内上下都被夫人安置得井然有序,说夫人是蕙质兰心。
司马光听罢,自然欢喜,脸上一直带着笑意。
下人不知个中缘由,便以为是自家老爷得了知州认可,也都欢喜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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