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起来的话,司马光身材还挺好。衣襟里包裹着一副年轻健壮的身骨,胸膛下的心跳动有力……
“这么粘人呐,一直瞧着人家。”二姐看着张儒秀望着屏风一脸出神的样子,调侃道。
“没有没有,他的身材也就那样过得去罢。”张儒秀意识到自己失了态,赶忙说话掩饰着自己,却不曾想这话倒是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。
“还不承认?人二哥的身材如何看来你心里十分清楚。”二姐笑道。
“哪有啊?二姐你净瞎说乱绉。”张儒秀作势同二姐打闹,蓦地发现大娘子不知何时离了席。
“娘娘呢?怎么走了?”张儒秀问道。
“你个小没良心的。娘娘已走了多刻,你还没注意到,怕是心都飞到屏风那边去了罢。”二姐还在调侃着。
张儒秀听罢,正了神色,道:“好二姐,你别说诨话了。快同我说说。”
二姐听罢,开口问道:“你想想,今早来时你可见了大姐?”
张儒秀摇摇头,道:“大姐没在啊,我知道这事。不过按说她也会在家里待上几日再走啊,怎么人就不见了呢?这和娘娘又什么关系么?”
“大姐她确实不走,不过李令史那边有急事,便先匆忙赶了回去。今早大姐她不在,是到城东买物件去了。李令史家的小弟李教听闻他哥携家眷来了岳家,便托人捎些物件回来。李教要得急,大姐也推脱不开,今早便去了城东。这不,摆宴时刚回来,不过身子不太舒服,便辞了宴,去屋里休养去了。娘娘也是听了信儿,去瞧大姐去了。”二姐说道。
张儒秀听罢,在脑里仔细捋了下大姐这事。
“这李小官人事可真多,大姐好不容易回次母家,他便托人办事。”张儒秀抱怨道。
二姐听罢,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。末了,还补充道:“李小官人嗜酒如命,常有酒后闹事,仗着背后有李令史这层关系,肆意妄为。李令史已经替他摆平了许多事,也颇为气恼地叫他收敛一些。可人非是不听,还是那般不成器的浑样子。因着这事,大姐同李令史的关系也僵了几分。我看啊,这李小官人若是再这般作风,迟早得出事。”
张儒秀第一次见到二姐这般义愤填膺的模样,便知这李小官人行事的确放浪形骸。
二姐说罢,似觉方才描述不全,便又说道:“李小官人虽是不成器,托了李老丈人和李令史的福,在汴京城里还算是乐得自在。可他实在是欺人太甚。他在城中,想要什么物件,自然可以自己派人去买,可他却偏叫大姐去,这岂不是在欺辱人?大姐奔波操劳,他却耽于风月,整日花天酒地,不知礼数为何物。李家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,才招惹了这般冤家。”
二姐话音刚落,张儒秀便捂住了她的嘴。
“你这话亏得是在我面前说出来的,要是落在旁人的耳里,指不定怎么污蔑你呢。”张儒秀说道。
二姐却满不在意地掰开张儒秀的手,道:“难道我说的不在理?他做了这般欺人之事,仗着我张家如今事多,没空理他,便愈发得意,真是叫人看不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