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不是。”张儒秀赶忙摇头否认道。
“你……就是你,兴许知晓新婚之夜的流程罢……”张儒秀这话越说声越小,最后几乎是嗫嚅道。
只是她这话哪怕说得再含糊,还是叫司马光红了脸。
司马光当然知道夜深之后二人要做什么,或是说应该做什么。可他瞧张儒秀这般模样,分明就是没有生出这方面的心。
何况二人才刚见了几面……
“你不必慌,慢慢说就是,我都会听,也都按你说的去做。”司马光沉声道。
哪怕司马光这般安慰着,可张儒秀这时偏偏就怂了下来。
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她该怎么同司马光说,在她心里,婚约只是个形式,是做给外人看的。婚后二人自由相处各自安好便可,至于房中事、闺中情,还是不要有为好。
成婚之前,这些话在她脑子里滚过无数次,她以为她可以颇为自然地说出这些话。可瞧着司马光的眼,她先前所有的勇气蓦地消失了个干净。
“岁岁,不要慌。屋里只有我二人,你的话,也只有我能听见。”司马光安慰道。
“我只是……我就是怕话说出口叫你寒心。”张儒秀解释道。
听她这话,司马光便已知晓了个七七八八。
有些话,不说出口,便不会寒透人的心。
只是这些话,往往是非说不可。
总归是要伤心的,司马光自然不愿叫张儒秀多生出些负担,便自愿担起这些事。
“想说什么,说便是。”司马光故作轻松地笑道。
司马光愈发大度,张儒秀便愈发无地自容起来。
那晚,司马光明明承认了他动了心。他也回问了这个问题。
可那时张儒秀是怎么回应的呢?
她说,难道你还看不出么?
她把这个问题抛给司马光,叫他去想。
司马光也不能做定夺。
张儒秀一言一行间皆是戏侃。她写过那副红字,司马光便一厢情愿地以为,有那么一瞬,张儒秀的心是在他身上的。
可张儒秀的每个动作都那么自然,她对他,像是对待兄弟姊妹一般。
有那么一瞬,司马光自私地以为,那些自然的动作,都是动心的昭示。
张儒秀是个小骗子。
可他却情愿被蒙骗在内,之后装出一脸无知的样子,故作大度。
“岁岁是想说,我们貌合神离地过下去,是么?”司马光回过神,颤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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