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娘子说罢,仔细一想,便猜到了张儒秀此时的心结。
“故而我同你说,叫你早日关店铺。你仔细想想,这几日你哪儿还抽得出身子去城南?婚事一完,你就得走了。”大娘子说道。
“那我……”张儒秀嗫嚅道。
大娘子这番话可算是对症下药,说到张儒秀心坎里去了。
“三姐,早些收手罢。要是你实在想做这些事,不妨日后再提上进程,如何?”大娘子说道。
这话的言外之意显而易见。大娘子允了她在外创业这事。
如何?自然是要点头说好的。
张儒秀也这般温顺地回答,讨了大娘子的欢心。
“对了,还有一事。”大娘子突然想到些什么,说道。
“怎么了?”张儒秀问道。
“今日婚期昭告两家,便是行大礼的日子。对家会送来催妆的冠帔和花粉,我们家要回送套公服及花幞头等类的物件。今日事忙,你也别出去了,留在府里清点一下礼。”大娘子说道。
“好。”张儒秀看大娘子一脸坚决,只得点头。
回去后不久,大礼便送到了张府上。
大娘子说得不错。婚期定早些对两家都好。知谏院司马池同侍御史张存此时都在皇城之中待着,此时结成亲家,双方行事也都方便。再有不久,司马池便要迁官北移,张存的官位也要有变动。若是那时两家子女结亲,回门走亲多有不便。
更何况司马光不久后也要被授官,授官前成婚也算是宣告天下,婚后会省去不少莫名的桃花债。
礼到时,有人清点。大娘子的话中之意,也并非叫张儒秀接替了旁人的位子,只是叫她在旁看看,莫要分心罢了。
只是这礼貌似来得不太干净。担子上还塞了封信,被几位眼尖的小女使发现,交到了张儒秀手中。
是司马光递过来的信,原先二人的信都是交由一人私下传来传去的,今日这般大胆。张儒秀拿起信还在疑惑着,就听一旁的女使们在努力憋着笑憋着想说闲话的心。有个小丫头,没见过这般场面,直接红了脸,被旁人笑话着。
张儒秀自然也不好意思,便随意找了个理由,转身离去。
只是她还没走远,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八卦嬉笑声。
“你们看见没有,有人给咱三娘子写信呢!”
“羞死人!你们说,信上会写着什么啊?”
“肯定是些酸话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