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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才你嗓子都哑一些,快喝点茶润润罢。”张儒秀说道。

“哑了?有么?”司马光有些惊诧地问道。他方才一直同张儒秀说话,说得沉浸,并未注意到自己嗓子的异样。

“自然。”张儒秀点点头,揪起茶壶上方的柄环就想给司马光身前的茶盏里倒茶。

谁知司马光也在同一刻拿起了那茶柄,他并未想到张儒秀会跟自己倒茶。

于是二人的手便覆到了一起,张儒秀的手覆于茶柄环之上,而司马光的手覆在张儒秀的手之上。许是茶水的温热太过绵长,又或是谁的心狂跳不已,热气黏住了二人的手,叫这二人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,黏在一起,颇为旖旎。

“咳咳,是我失礼了。”司马光飞快地抽回手,颇为愧疚地说道。

说罢,面上红了几分。

看见对面的人一脸无措,张儒秀的逗弄之心又升了起来。

“怎么,这壶茶水这么热?从官人手心里烧了一层汗还不作罢,还烧到了官人面颊上去,久久不散?”

“方在实在唐突,我……”司马光说话间头低了几分,不敢再直视张儒秀。

“好啦,没事。看你嗓子哑的,话都连不成整句了。”张儒秀笑笑,也不再逗他,话间也给了个台阶下。说罢,又提起那柄环给司马光倒了盏茶。

“喝罢,过几日你有要事去做呢。身子骨要紧,可不能耽误了要事。”张儒秀说道。

她觉得,自己要是再加上一句“怕什么?我又不会吃了你”,那简直是在玩女霸总与男白花的游戏了。

这方司马光心思都在张儒秀给自己倒茶上去,根本没注意到张儒秀说的“要事”。

其实按张儒秀的思路,这要事是她来委婉提醒司马光跟自己说说殿试情况的。她心里想知道司马光考得如何,只是不好明面儿上去问,败坏气氛。而这要事,便是官家赏的“琼林宴”,张儒秀深信司马光定是会去赴宴的,所以才叫他养好嗓子。

只是谁知,司马光听了她的话,只是默默饮茶,没说这殿试方面的事。只是他饮茶时,止不住地疯狂回想方才那手心里的触感。

张儒秀的手背在他的手心下压着,那时二人都愣在原地,只是张儒秀的手指却蜷曲了几下,甚至经脉间的跳动,也能模糊感受到。

许是热茶下肚,又或是因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,司马光觉着,自己心窝子里暖烘烘的,像是被暖炉烘炙着一般。心底蓦地升起一股葳蕤的火苗,劈啪作响,烧在一望无际的荒原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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