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有证据?”听到这里,陆淮安忽然问道。
乔泰轻轻颔首,“庞进武向来有手写小札的习惯,这些事他都有记下,另外,当年和匈奴王廷联系的密信他也留着,上面还有当今皇上的私印,这些都是他的后路,也是这么多年他和皇上能相安无事的缘故。”
“这些东西在哪里?”
“丰汇钱庄底下赌场的石室里。”说着,他又将丰汇钱庄的地址说了一遍。
陆淮安点了点头,朝一旁的扈十七看了一眼,扈十七明白自家将.军的意思,立刻出去吩咐人去做这件事情了。
吩咐完,他马上又回到了东偏房,陆淮安看了他一眼,“将人带下去,剩下的事你来审问。”
“是,将.军。”扈十七说着,拎起地上的乔泰就朝外走去。
待屋中只剩下陆淮安一人时,裴卿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,她的面色煞白,眼底泛着丝丝血红,陆淮安起身朝她走去,在她肩头轻轻的拍了拍,“等小札和密信拿到手,曲家和徐家就能平反了,庞进武也会得到他该有的惩罚。”
“那皇上呢?”裴卿卿看着陆淮安的眼睛反问,一字一顿道,“他才是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,不是吗?”
陆淮安听裴卿卿这般说,微微变了脸色,“你……想怎么样?”
裴卿卿冷冷一笑,“你觉得,将小札和密信呈上去后,我对他没有杀心,他就能放过你我吗?”
陆淮安沉默,以他对皇上的了解,这是不可能的。
“这件事事关重大,你让我再想想。”沉吟许久后,他有所保留的说道。
裴卿卿也知此事事关重大,她并没有逼迫陆淮安的意思,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就朝外走去。
麻姑站在屏风后,上前也不是,退后也不是,末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裴卿卿离开。
徐家和曲家的旧案已经查清楚,陆淮安并没有忘记自己是隐藏行踪来此的,当晚,跟裴卿卿交代一声就回了京都。
裴卿卿心情复杂,并没有出门送他,只是站在窗边,看着屋后的一排翠竹发呆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