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仵作也刚刚用完午膳,看到裴卿卿进来,他朝她笑了笑,“裴令使。”
裴卿卿回之一笑。
接着,白仵作问道,“怎么想起过来我这了,有事吗?”
裴卿卿想了想,拱手道,“白叔能不能将宋推官的脉案写给我?”
“你要这个做什么?”白仵作狐疑。
裴卿卿道,“我认识一个神医,想让她帮忙看看,宋推官的身子可还有转圜的余地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那你等我片刻。”白仵作瞧起来对裴卿卿极为信任,答应一声,就回身去了桌案边写脉案。
他从落笔第一个字起就紧紧的皱着眉头,短短一页纸的脉案就写了有两刻钟的功夫。
裴卿卿深知病情诊断的重要,也不敢催,只是旁边安静的等着,用心看着仵作房里的骨骼图。
白仵作写完脉案后,又检查了一遍,确定无误,才吹干墨迹,折起来递给裴卿卿。
裴卿卿又朝白仵作行了一礼,才转身离开。
当晚,回到澜苑后,她便去了前院偏房寻麻姑,麻姑没想到裴卿卿会来找她,微微行了一礼,淡声问道,“不知裴姑娘有何吩咐?”
裴卿卿目光温和的看着她,“能劳烦你帮我看一份脉案吗? ”
麻姑一听是有正事,当即侧过半个身子,摆了个请的手势,“姑娘先进来罢。”
裴卿卿朝里走去,两人分别落座后,从袖中取出宋厉的脉案交给麻姑。
麻姑看完后,凝重道,“就这一脉案来说,的身体亏空的太厉害了,如今他还年轻,表面上看起来倒是不显,不过,等病倒一次,便很难再好起来了。换句话说,这位病人的身子就像一只拉满的弓,绷到极致时,看起来是正常的,但一旦崩断,便是无法挽回。”
“可能调养?”裴卿卿反问。
麻姑道,“自然是能的,只是用的时间要久一些,且要放宽心,不能再将自己绷得死紧。”
“……那按照这样的情况,他还能撑多久?”
“多则一年,少则两三个月。”
“我知道了,我会在两个月之内劝他歇下来的。”
麻姑点了点头,并不多言。
裴卿卿收了脉案,道了声谢,打算离开。
“姑娘且慢!”麻姑突然又叫住了她。
裴卿卿回过头,麻姑容色淡淡道,“若是这位病人暂时还不愿歇下来,我可为他调配一些固本培元的药丸。”
“真的吗?”裴卿卿眼底闪过一抹惊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