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仵作朝宋厉走去,裴卿卿飞快的搬了只圆凳过去,“白仵作请坐。”
白仵作见状,赞赏的看了裴卿卿一眼,“多谢裴令使。”
“您客气了。”裴卿卿拘谨道。
白仵作没再多言,认认真真的替宋厉把起脉,一刻钟后,他放开宋厉的手,道,“年纪轻轻,倒是少有亏空的这么厉害的身子。”
裴卿卿听白仵作这么说,担忧的朝宋厉看去,却见他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,就像说的不是他一样。
“那要如何调理?”末了,只能由她问出口。
白仵作道,“我先给开上几服药罢,不过,这到底不是长久之计,要想从根子上改善亏空,还是要正常作息,多歇息。”
“您请开药。”裴卿卿亲自给白仵作取了纸笔。
白仵作斟酌着写下一个药方,裴卿卿郑重的收好后,客客气气的送了他离开。
“裴令使是对谁都这般好吗?”等她回来时,却见宋厉目光沉沉的看着她,冷声诘问。
裴卿卿察觉到宋厉身上的疏离,还带着笑意的嘴角慢慢的抻平了,她微不可查的皱起眉,与他对视着,道,“同僚之间,难道不应互相关心吗?”
“可你是个女人,”宋厉打断了她,看着她一身深色官袍都掩饰不住的窈窕秀色,道,“一个身段玲珑、颇有姿色,却无权无势的女人。你踩过界一分,别人便会想十分。”
最后一句话落在裴卿卿的耳中,犹如一记重锤,她陡然白了脸色,冷笑道,“倒是我的错!”话落,她直接转身离开。
宋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庭前,合上眼,用力的按了按眉心。若早知今日,当初他定不会多事,帮陆淮安调.教女人。
裴卿卿沉着一张脸直往刑部衙署外走去,她的脸色难看,一路上倒也没人敢答话。
到了衙署外,正好碰上周元和引泉。
周元见裴卿卿脸色难看,还以为宋厉出事了,忙上前白着脸问询。
裴卿卿听到周元询问,纵然已经极力掩饰,但还是带出几分冷意,“宋推官没事,他桌上有一张药方,你回头好好盯着他喝药。”
周元听到宋厉没事,顿时松了口气,冲裴卿卿拱了下手,便朝里奔去。
引泉则跟在裴卿卿的身边,试探着问了一句,“公子您这是要去哪里?”
“和你有关系吗?”裴卿卿挑眉冷道。
引泉讪讪一笑,不敢置喙,澜苑里被换走一批人的事他也有耳闻,哪里敢拿鸡毛当令箭干涉这位主子的事。
裴卿卿看引泉闭嘴,敛了容色便朝远离刑部衙署的方向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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