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完了药,裴卿卿想转身离开,陆淮安却突然擒住她的手腕,将她扯入自己怀中,裴卿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然后她就躺在了他的腿上,捏着药瓶的手腕则被他用力的捏着。
“大人……”她低低地叫了一声,询问的话还没说出口,他却先一步攫住她的眼神,道,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悲?”
裴卿卿能察觉到他身上的紧绷,还有他岌岌可危的理智,一时间,有些惶恐的哀求,“大人,你弄疼我了……”
陆淮安听到她呼痛,理智勉强复苏一些,放开了她的手腕。
裴卿卿趁他不注意,直接从他身上跳了下去,与他对视着,一步一步的朝后退去。
待撞到屏风后,她转身想跑,可陆淮安就像搏兔的狮子一般,在她逃脱之前,扼住了她最脆弱的后颈,“连你也想离开我?”他扼住她的脖子,从后面逼问。
“不是,”裴卿卿想要狡辩,但陆淮安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,他直接堵住了她的嘴,此时此刻,她是他的唯一的温床,是他的纾解,也是他的发泄。
她既不肯温柔的接纳他、抚慰他,那就别怪他控制不住自己,亲自攫取、强取豪夺。
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温情的折磨,是裴卿卿最痛恨的,却是陆淮安的惯例。
待一切都结束时,束缚过她的锦缎已经在她手腕上勒出深深的痕迹,而陆淮安背对着她,连呼吸都很微弱。
裴卿卿歇了很久,身上才有一点力气,她慢慢的移下了床榻,往净房走去……
等她再出来时,陆淮安已经睡过去,她垂了垂眼眸,走向床对面的软榻。
次日,天还未亮她就起来了,陆淮安额角的伤口经过一夜的休养,倒是好了不少,只是神情萎靡,瞧着极为颓废,张了张嘴,似乎想对她道歉。
但裴卿卿却在他开口之前转身离开,出了琼苑。
陆淮安因着头上的伤,又告了几日的假。
裴卿卿回琼苑的时间越发晚,总是在陆淮安躺下后。
陆淮安能察觉到两人在渐行渐远,明明夜里就在一间寝房之中,但之间的距离却是咫尺天涯。
他也不急着化解,他以为两人会有一辈子的时间。
直到,七日后的夜里,裴卿卿过了子时还没回来。
他额角上的伤已经消下去,心神不宁之下,打算亲自出门看看,但刚走出琼苑,就见引泉跌跌撞撞的朝他跑来,他的身上有多道深可及骨的刀伤。
“怎么回事?”陆淮安的瞳孔急剧收缩,双手颤抖的扶住引泉质问,“卿卿呢?她在哪里?有没有受伤?”
引泉失去意识前,眼神涣散的看了自家将.军一眼,气若游丝道,“在玉桥大街,公子被劫走了……”说完便晕了过去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