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空月面色愈冷,“冯大人的意思是,本王府上的谋士就是行刺陛下的真凶?有何证据?”总所周知,卫英纵是他府上的人,一旦卫英纵行刺皇帝的罪名落实,那么他也难逃其咎。
冯启却不答话,而从一间屋子出来的禁卫将搜查而得的东西拿到了冯启面前。
徐空月认出,那间屋子正是卫英纵在府中住所。他神色微变。
冯启看向徐空月,眼底有深深的嘲弄:“摄政王不是要证据吗?这就是证据!”说罢,他将手中东西朝徐空月抛来。
徐空月下意识抬手一接,便将那东西接在手中。
那是一块铜制令牌,四周镂空雕花,与他府中令牌相似,只是中间刻着一个“卫”字。
——那是卫英纵的私令。
徐空月面色顿时难看起来。然而不等他发问,冯启便道:“当日行刺陛下的刺客,腰间也挂着这样的令牌。”
徐空月如芒的目光一下子刺在了仍与禁卫缠斗的卫英纵身上。
而场中与禁卫缠斗的卫英纵显然也听到了冯启的话,下手愈发凌厉起来。他是军中出身,虽然擅智谋,但拳脚功夫也不差,即便是此时仍未见落下风。
徐空月捏着那块令牌,尽管心中思绪万千,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,“单凭一块令牌,冯大人就想认定本王手下行刺的罪名,是否太过武断?”他嘴上这么说,但心底却连一点儿把握都没有。卫英纵一向素有主张,即便有他明令禁止,很难说他不会指使手下行刺小皇帝。
只是一旦卫英纵被捕,即便他没罪也会被定为有罪,还会牵连甚广。徐空月并不认为冯启会无缘无故前来清苑抓人。他强行按下诸多想法,目前需要做的就是力保卫英纵。
面对徐空月的苛责,冯启依旧不卑不亢。“下官本想让人将卫先生请回去,好好调查一番,但卫先生拒不配合,还突然出手拒捕。”他目光如炬,“王爷怎么保证,他不是心虚所为?”
徐空月几乎无法说出辩驳之言。他知道卫英纵一直对朝廷有诸多不满,却仍是不敢相信他会贸然行刺小皇帝。他看着冯启脸上的隐隐嘲弄,愈发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。
眼见着冯启的人已这间院子重重包围起来,徐空月突然转脸对着场中高声喊道:“卫英纵,行刺陛下,究竟是不是你所为?”
场中正在打斗的卫英纵身形一顿,霎时被禁卫抓住时机,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。而卫英纵却冒着被身后一刀斩成两截的风险,突出重围,跳到了徐空月身边。
徐空月身边侍卫看着他浴血而来,心中大惊,下意识抬手与之相抗。但卫英纵太过熟悉清苑侍卫的刀法,脚下一转,从侧边而入。几乎眨眼间,便将刀横在了徐空月的脖颈之上。
事发突然,即便冯启快速出手阻拦,却被徐空月身边侍卫所阻,没能能快过卫英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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