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旷嘴角勾出一丝笑意,继续道:“这父亲痛斥儿子无果后,只能去官府状告儿子。可这儿子早已买通了府衙,老父亲状告无门,只能当街拦了微臣的马。”
“微臣不忍这老父亲流落街头,于是便让人去查。可这一查,竟然发现他的儿子早在四五年前就已经遇难。如今他家中的这个儿子,不过是外人为了谋夺他的家产,特地假扮的。”
朝堂上的其余大臣顿时惊呼一片:“这怎么可能?哪有做父亲的认不出自己的儿子?”
“这不会是田大人编的瞎话吧?田产地契或许会有假,可儿子怎么可能会有假?”
田旷在一片质疑声中悠悠道:“微臣先前说过,这儿子是少时离家,自然与长大之后的样貌有所不同。再加上,这儿子归来之时身上又带有信物,这老父亲才未曾怀疑过。”
他说完,目光直视珠帘之后的皎皎,问道:“公主听着这个故事,是否觉得有几分熟悉?”
珠帘随风轻轻晃动两下,而后皎皎清淡如水的声音传出,“本宫不懂田大人的意思。”
田旷轻笑两声,语声带着讽刺:“公主是真的不懂,还是故作不懂?”
而后面朝小皇帝,道:“ 微臣近来听到了一个传闻,有人说,慧公主同荣惠郡主长得几乎一模一样。”
第68章 所谓证据
此言一出, 满朝皆静。
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谁都不知道田旷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“田大人此言, 究竟是何意?”珠帘之后,皎皎不动如山。
朝堂上的诸位大臣纷纷对视一眼,一个想法开始浮现在众人心头。
御史大夫田旷是何许人也?他是太傅门生,也就是摄政王徐空月的人。
一时间, 不少大臣纷纷将目光投向徐空月。
然而徐空月站在最前,目光低垂, 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, 仿佛眼前种种与他没有半点关系。
田旷长相敦厚,此时微微笑着,竟颇为忠厚老实。“微臣不过是想请公主摘下面纱,让众位大人瞧一瞧您的真面目。”
他唇角笑意渐深,露出一丝丝不怀好意的模样。“您究竟是先帝之女,还是那位本该早已死去的荣惠郡主?”
他这样当众点明“早已死去”, 一时之间, 不少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徐空月身上。
可徐空月站在那里不动分毫,仿佛田旷所有的话语都不过一场过眼云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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