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英纵等人倍感尴尬,急忙上前就要将他拉开。
可他手劲很大,不管他们如何使劲掰,都难以掰开。最后还是紧蹙着眉心的张婉容制止了他们,她微微俯低了身子,放缓了声音,柔柔道:“将军,我不是您的皎皎,还请您放开手。”
睡梦中的徐空月像是听到了,于是缓缓松开了手。
可他眉心依旧紧蹙着,像是仍然陷在什么痛苦难过的事中。
张婉容本不是什么好奇心重的人,可瞧见他这幅模样,仍是多了几分好奇。她不由得看向卫英纵等人,希望有人能对此说几句。可几人不管是谁接触到她的目光,都立马移开,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,他们避之不及。
张婉容见状,也不由得歇了满心的好奇,只走到一旁,让人拿来笔墨纸砚,开了一副方子,交给他们,叮嘱道:“待徐将军醒来,将此药方上的药加三碗水,煎服即可。”想到他们都不是惯于照料人的人,于是又提笔写下几行禁忌,又再三叮嘱。
众人得了她的人情,自然千恩万谢将人亲自送至门口。
张婉容觉得他们的态度有些奇怪,像是感谢中又夹杂着些许忌惮,想让她早些离开院子似的。她摇了摇头,想要将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甩开,结果一抬头,便看见不远处,慧公主站在荷塘的一侧,正遥遥望向这里。
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,慧公主低敛了目光,后退一步,而后招呼都不打一声,转身走了。
张婉容觉得有些奇怪,可她并非多事之人,既然慧公主当做没有看到,她便也当做自己不曾看到她。
院子内,向以宇挠了挠头,为难道:“这张夫人……人还挺好的。”
卫英纵看他一眼,他立马缩了缩脖子。但随即又想,他又没有说错什么,于是梗着脖子与卫英纵对视:“我有说错吗?明明是你派人去追杀的她,结果她居然不计前嫌,还来为蒋军诊脉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便被卫英纵打断:“难道不是将军救她在先?”
“也是啊。”向以宇摸了摸额头,随即又道:“可将军为什么要救她?我们不是要杀她吗?”
这次卫英纵便没有说话了。但其实不难猜到,当时张婉容与慧公主在一起,将军对慧公主总是处处留情,谁知他不会因为慧公主,又处处保护张婉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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