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朝廷命妇入宫求见慧公主,却被慧公主推脱身体不适,一一挡了回去。
消息传回徐府,徐空月还未说什么,倒是副将向以宇率先怒了:“不过是区区一个监国公主,有什么可傲气的?整日遮头掩面, 怕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?”
谋士卫英纵思索半晌, 忽而问道:“将军如今为何一味探知那位慧公主的长相?”
他与向以宇跟在徐空月身边的日子尚且不足五年,虽然徐空月如今对他们很是信任,但他不是那种会将自己的私事往外诉说之人, 故而他们虽然知晓他贤妻早亡,也曾听闻一二, 但对内情却不是很了解。
徐空月手里拿着一根白玉雕就的簪子, 顶端仿佛一朵盛放的琼花。雕工精巧, 栩栩如生。只是玉簪或许折断过,也经过修复,只是断痕扔可见。他的指腹在那断痕之处反复摩挲, 仿佛企图以这样的方式消除断痕。
闻言,他的神情出现一片空白。不知过了多久,久到卫英纵以为他不会回答了,他才缓缓道:“那日她与陛下在观味楼吃糖葫芦,我看见了一点她帷帽之下的容颜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语速很慢,似乎要仔细想一想才能说得明白。
向以宇朝卫英纵递了一个目光,似乎在说:怎么往日没有瞧出来,我们这位将军还有喜好美色的毛病?
卫英纵不是向以宇这样粗心肠的人,他立马警觉起来,“将军所见容颜,可是有什么异样?”
异样?
徐空月摇了摇头,然后说了一个让两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的怀疑:“虽然只是一瞥之见,但我觉得,这位慧公主,与……皎皎,很是相似。”
他的神情有几分奇怪,卫英纵看出来,但还是有些不确定。他迟疑着,缓缓道:“按理,慧公主与荣惠郡主,本就是表姐妹的关系,容貌有几分想象,或许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徐空月依旧摇头,缓慢而坚定地说:“我总觉得,这位慧公主,或许就是皎皎。”
此言一出,饶是心中已有几分猜想的卫英纵也不由得大吃一惊。而向以宇更是直接吼出声:“可是那位荣惠郡主不是死了吗?”
话音未落,屋子里的氛围顿时一变。
卫英纵目露责怪,向以宇顿时讪讪。或许旁人不知,但是他们跟在徐空月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,深知他平日最不喜人说这样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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