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也是赌,还不如赌个胜率大的。
就赌江倚冬不想她死。
“到时候我死了,他生气了,你说你会不会死?”明栀见黑衣男子面露犹豫,继续道:“他的脾气你应该知道,而且我今日只是叫你去传达一下我想见他,他不来见我我就自杀的信号,决定权还是在他身上呀。”
“好。”几秒后,黑衣男子似乎做好了决定,他深深地看向床上的少女,“你先在这里等着。”
说完,便利落的端着盘子离开,并将门上锁。
“真是细心。”黑衣男子走后,明栀便将瓷片放下,然后随手将脖子上的血擦掉。
虽然伤口不深,但还是在不断的溢血。
不过好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
.
江倚冬来的时候是深夜。
月挂枝头,月光落在少女身上,同时也将她脖上的伤口照的更加清晰。
暗红的伤口印在白皙的皮肤上,十分显眼。
江倚冬看着这幕眸子一暗,俯下身子慢慢伸手,但却在只有几厘米时停下了手。
但突然,床上的少女一个翻身,滑嫩的皮肤与他修长的手指相碰,激起一道红痕。
周围突然萦绕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,明栀只觉得自己突然从糖果乐园的美梦掉到了杀人地狱,她吸了吸鼻子,下意识往旁一翻。
啊,她的脖子断了。
明栀捂着脖子惊醒了,然后对上了半空中青年漆黑的眸子。
半晌,江倚冬率先开口:“师父找我?”
透过月色,明栀看清面前的青年今日穿了一身黑,但有的地方却更暗,不知是血染上去了还是其他什么。
黑色更显身形修长,江倚冬将长发用红带竖起,增添了几分邪气。
“嗯。”明栀下意识答道,但想了半天,最终挤出一句:“你最近过得怎么样?”
真是礼貌而敷衍的问候呢。
可江倚冬却眸光未动,哑声道:“不好。”
“谢晏行最近老来烦我,还让我交出师父。”
“你想去他那里吗,师父?”
青年半隐与夜色中,脸上忽明忽暗。
虽是说的询问的话,但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,让人后背发凉。
她当初怎么会觉得江倚冬乖巧可爱听话呢?
明栀吞了吞口水,果然,大魔王还是大魔王。
所以她道:“不想。”
面前的人眸光露出几分愉悦,又问:“那师父找我什么事?”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