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慕容彻之前许下过甜头,净过手后,她破涕为笑地望着年轻俊朗的天子:“亲哪里都行吗?”
“嗯,哪里都行。”慕容彻阴暗的眼神止不住透出了宠溺。
“那我就要亲...”邵蓉蓉一边擦眼泪,一边笑着用手指游移,“亲这里!”
她手指停顿了一下,飞快地仰头凑过去,朝他下巴下方滚动之处亲了亲。
慕容彻蓦地一怔,良久才抬手抚了抚刚刚被亲的喉`结。
邵蓉蓉已经害羞地捂起了脸。
“一直想要亲亲那里来着,可是每次都不好意思说,每次你都太强势了,根本由不得我主动。”
邵蓉蓉心满意足红着脸道。
“嗯...嗯。”慕容彻眼眸沉了沉,轻轻应声掩饰自己刚刚乱动的心跳。
“那...我们继续?让高照把脸贴过来吧。”邵蓉蓉目光遮遮掩掩,这次看准了慕容彻的清透好看的耳垂。
可这时候外殿有宦者来通传,说是有臣子在外殿等候多时了。
慕容彻不得不先到外殿处理完政务再回,邵蓉蓉瘪了瘪嘴。
过了一会他还没回来,邵蓉蓉在围屏中无聊得发慌,突然自信心膨胀地想:她连高照这么丑陋可怕的男子都敢碰了,说不定现下已经能克服这毛病了。
于是,她赫然推开围屏,发现后殿一个侍宦都没有,他们都守在后殿门外了。于是,她静悄悄地弯下身子,鬼鬼祟祟往前殿方向去。
慕容彻正在与几个臣子讨论开凿河渠引流,解决南境洪灾一事。
这是邵蓉蓉头一次看他处理政事的样子。
在殿堂商讨当中,几个臣子时而束手无策,时而又各抒己见议论得不可交加之时,往往慕容彻在羊皮卷上轻轻一指,就能指出问题的症结所在。
这不禁让邵蓉蓉想起在他书房里看见不少关于疏通开凿的古籍,阿彻他平日那么忙碌,原来就是在努力这些。
几个臣子听了天子的意见后,都无一不双眼发出惊诧的亮光,俱是一副不可置信、超出心里预期的样子。
大概这些人打一开始就从心里瞧不起阿彻吧,阿彻他虽然出身低微,但他真的是很努力,是他们这些人所想象不出的努力。每夜把她哄睡以后,他还会回去书房继续努力,这是每夜给他添灯的老宫人告诉她的。
邵蓉蓉一边用歆慕的眼神托腮看他,一边听得时时点头微笑,竟然连面前和天子讨论的几个臣子是男子都全然忽略了,丝毫没有俱意。
在商讨完方案之后,慕容彻言简意赅地总结完可行性和备用方案,激得邵蓉蓉一下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,不停地给他鼓掌。
“阿彻真厉害!好棒好棒!”邵蓉蓉看上去丝毫没有惧意地从屏风后走出。
慕容彻神色不定地看了她一眼,又转头去看殿中站着的几个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