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怎么回事?”
“还不清楚。”
明明半小时前,郝兴志还得意洋洋畅想未来。
而此刻,他已经戴上了‘银镯子’,成了众人惊诧,议论,贬低的犯罪分子。
突如其来的厄运,总是格外磨人,从天堂到地狱的滋味,莫过于此。
郝兴志仿佛在瞬间苍老了许多。
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拖沓,面上的凄苦更是显而易见。
头上似拢了一层阴影。
郝兴志抬头,就看到了面无表情的祁默。
“你……”
郝兴志脸上瞬间燃起了熊熊怒意:“是你!”
祁默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语气却依旧淡漠:“好走,不送。”
说罢,便让开了路。
郝兴志气得牙根痒痒,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身后的警员推着走:“抱歉,你不能随意开口。”
郝兴志怒极反笑。
他一直以为。
祁默到底年轻,即便有几分聪敏,也会苦于阅历不足而成不了大气候。
然而。
血淋淋的事实,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。
他身居高位久了,总是习惯抬高自己、贬低他人。
即便祁默做出了数件令他惊叹的事,他也总以为,不过是有郑珍贞、裴曾刚等人点拨罢了。
有几分天赋又如何?
这么多年从未在商场上有所建树,恐怕那几分天赋,早就随着时间逝去。
他错了。
大错特错。
眼看着即将迈出祁默视线,郝兴志终于忍不了了,他转头,眸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与恨恼:“什么时候?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问题的?”
如果说。
是他狂妄自大,轻视祁默,酿成了大祸。
可傅明泽为人狠辣又谨慎,断不会也落入祁默手中才对。
“一开始。”
轻飘飘的三个字,落在郝兴志的耳朵里,不亚于五雷轰顶。
如果是一开始——
那他们这一个多月的努力、算计,岂不是成了笑话?
“不可能,不可能!”
郝兴志气急,甚至不顾身边人的阻拦,朝祁默冲了过去。
怎么可能?
他绝不接受,他们被祁默玩得团团转。
但。
还没等他冲出去太远,就被人钳制住:“郝先生,我劝你别再惹是生非,加重量刑。”
‘加重量刑’犹如一记重锤,狠狠地砸在了郝兴志的心上。
他不敢再有越轨的行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