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张连桃绘声绘色的讲解,祁默的脸越来越红,终于他实在没忍住,猛地站起身来:“太晚了,咱们该回了!裴叔,张姨,我们先走了,改天再来看望。”
说着,祁默将宁繁拽了起来。
“别呀,我还没听完呢。”
宁繁意犹未尽地杵在原地不肯走,目光落在张连桃身上:“那个哭着非要嫁给祁默的小姑娘呢?他们后来还有联系吗?”
“走了!”
祁默一刻不敢耽搁,直接将宁繁带离了病房。
张连桃见状,还追了出去:“宁小姐,有时间多来找我坐坐。”
“好。”
宁繁刚应一声,立刻被祁默‘压着’强行带离了。
目送着他们离开后,张连桃转身返回了病房。
在进入病房的下一刻,张连桃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,她看着裴曾刚,不免忧思:“说这些,管用吗?”
裴曾刚摇了摇头:“不确定。”
但他没有退路了,他不甘心被郝家踢出局,可手里的股份根本不足以支撑他有异心。
他名不正言不顺,又不像郝家大权在握。
祁默是他唯一的希望!
即便是单纯站在祁默的立场上,这祁氏集团,祁默也必须得拿到手。
偌大的祁氏集团,凭什么要便宜给郝家?
“唉,早知今日,当初你就不该处处和郝家作对。”
张连桃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若非没给自己留退路,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。
裴曾刚没吭声。
或许,他心里也有几分懊悔,可那又怎样?事已至此,早就没了回旋的余地。
他唯一能做的,就只有破了这困顿之局。
病房内陷入了寂静。
二人谁也没再开口。
同一时间。
医院停车场。
上车后,宁繁收起了轻松做派,紧拧着眉头看向祁默:“裴先生跟你说了些什么?他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
“是郝家的威胁,包括上次……”
祁默犹豫片刻后,将他和裴曾刚在病房里的谈话大致讲了一遍。
“他这分明是冤枉我。”
宁繁听完后,立刻不干了:“我怎么可能嫌弃你的身份?只要你是你,对我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。你千万别听他胡乱挑拨,想做什么,怎么做,全凭你心意就好。”
宁繁看着祁默,目光澄澈而又果断。
祁默心头一暖,他探着身子,将宁繁拥入怀中。
“张姨说得没错,遇见你是我的福气。”
宁繁笑着打了他一下:“那是你张姨借故贬低,想以此挽回你争夺祁氏集团的心意;这些话,听听也就罢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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