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旭东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,随即赔笑看向宁繁,语气尽可能地温和到极致,免得引起宁繁的反感:“宁总,是这样,我今天带她来,是想让她给您赔个不是。”
说着,他用力推了桑一曼一掌。
桑一曼向前踉跄几步,险些没站稳,更狼狈了几分,但她不敢再迁怒,只低垂着头,声若蚊蝇:“宁总,对不起。”
一股屈辱自心底泛起。
“什么?我没听到。”
宁繁随手将文件扔在桌上,发出的声响,将桑一曼吓得一个颤栗,她连忙拔高了音量:“宁总,对不起。”
随着这声致歉,桑一曼的最后一抹自尊被揉碎,她紧咬着牙关,喊出了声:“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我不该把主意打到祁默身上,更不该耍计陷害。”
说着,她抬起头,大滴的泪涌出,声音也随之颤抖:“求求你,饶了我吧,我再也不敢了,真的!我保证,我今后一定会像死了一样安静,求求你了宁总,您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
吕旭东一脚踢上了桑一曼的腿窝,同时怒斥:“单凭这两句就想让宁总原谅你?跪下,给我好好忏悔。”
桑一曼连忙跪在地上,她仰头看着宁繁,双手合十:“宁总,对不起,对不起,只要你能原谅我,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。”
除了唱歌,她身无长物,要真离开这个圈子,就再也回不到像现在这样优渥的生活了。
她不能,绝不能!
“只要您能高抬贵手,放我一条生路,我手里有很多不错的资源,都可以给祁默,全是他的。”
桑一曼使尽浑身解数,不断央求。
闻言,宁繁轻抬眉眼,勾起一抹冷笑:“你以为,我差你那点资源?”
吕旭东神色僵住,暗骂一句‘烂泥扶不上墙’,连忙开口找补:“宁总,她只是想拿出最大的求和诚意,绝对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哦?是吗?”
宁繁靠在椅背上,满目凉薄地扫了桑一曼一眼。
任凭桑一曼如丧家之犬般摇尾乞怜,也勾不起她的一丝怜悯。
“宁总,咱们虽然从未见过,但您的威名,我可是如雷贯耳,一直想寻个适当的时机拜访您,可万万没想到,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形下。”
不再寄希望于废物桑一曼,吕旭东只得尽可能地拉近和宁繁的关系,想尽一切办法,替桑一曼开脱。
“祁默的事,我听说了,一曼这事办得不地道,得亏是您脾气好,这要是换了我,恐怕下手比您还狠。”
“不过这话说回来,网上闹得沸沸扬扬,一曼的名声也算是彻底臭了,不然您就高抬贵手,饶她一命?”
“都说您人美心善能力强,这——”
“吕经纪恐怕是误会了。”宁繁不急不缓地开口,打断了吕旭东的话。
她看着吕旭东,随后又将视线转到桑一曼身上:“我这人,心眼极小,睚眦必报;我的人,别说是被陷害遭殃,旁人碰一碰我都不高兴。”
“桑小姐倒好,惦记我的人也就罢了,还找来记者陷害;这一桩桩,一件件,不叫桑小姐好好体验一番,怎么能感受到其中‘乐趣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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