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送去检查了。”
都秀颖眼泪簌簌落下。
宁语慕昏迷的这七天里,她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。
宁德佑心疼不已,伸手将都秀颖抱在了怀里,轻声安抚:“语慕醒了是好事,哭什么?”
“嗯。”
都秀颖哽咽点头。
一想到她所看过的有关‘脑死亡’类的可能情况,心脏就习惯性地狂跳。
好在。
醒了!
终于醒了!
过了足有两个多小时,宁语慕才被推出检查室。
“语慕。”
见状,都秀颖连忙迎了上去。
躺在病床上的宁语慕小脸煞白,看上去状态比进去之前更差一些,她怔怔地望着天花板,眼里翻涌着都秀颖看不懂的复杂。
“语慕?”
都秀颖连唤两声,都没得到回应。
她急急地看向一旁的医生:“张教授,语慕她怎么了?”
“都女士,宁先生,我想跟你们聊聊,可以吗?”
和张教授站在一起的是一个年约四十左右,长相一般,但气质温婉,打扮精致的女人,她说话声音很好听,犹如清泉流水,温润地淌入听者心间。
“可以。”
都秀颖点头,眼里弥漫出了恐慌之意。
宁德佑揽住了她的肩,轻轻使力,像是安慰。
宁语慕被送回了病房,而宁父宁母则跟着女人去了医生办公室。
进去后,女人轻轻颔首,笑容友好:“都女士,宁先生,你们好。”
女人名叫谭晓瑜,是心理学方面颇有造诣的教授,负责监测宁语慕的心理活动,并对她进行开导。
刚刚宁语慕被送去检查,有一多半的检查时间,都匀给了这位心理师。
三人落座后,谭晓瑜开门见山地展开了话题:“是这样,宁小姐今天醒了之后,我和她大致聊了聊,发现她似乎有很重的心理压力,而且这种压力不单单是从与恋人分手而来。”
“所以,我想问问你们,她最近有没有经历一些特别的事?或者说,你们有没有发觉,她是从什么时候起,有所转变?”
提及工作,谭晓瑜严肃了许多。
从业多年,她还是头一次遇到宁语慕这样棘手的病人。
宁语慕....确实很奇怪,刚才的检查交谈中,她似乎触发了宁语慕某种掩藏在心底的回忆。
但似乎有所忌惮,多余的话,宁语慕一句都没说。
闻言。
都秀颖和宁德佑对视一眼,眼里闪着同样的担忧,斟酌许久后,都秀颖开了口。
将他们所知的大致情况,全都说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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