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到宁繁电话的窦宏中十分诧异：“宁总？你有什么事吗？”

“听说窦导那有个不错的项目想和吴茉合作？”

宁繁右手举着话筒，面无表情地翻阅着窦宏中的个人资料，语气不温不火，说不上多热切。

窦宏中迟疑了足有十秒，才缓慢开口：“项目的事，我想和吴茉亲自谈。”

“是吗？”宁繁笑了笑：“要让窦导你失望了，我们繁星娱乐有规定，艺人是没有权限直接对接工作的；如果你有项目要谈，找我或者郁经纪都可以。”

听出了宁繁的意思，窦宏中语气明显冷了几分：“如果我只想和吴茉谈呢？”

“那么我只能很遗憾得跟你说一声抱歉了，我们繁星娱乐不允许。”

宁繁的声音里，夹杂着些许冷厉。

“一直听说宁总出了名的处事周到，现在看来，传闻也不尽如此？”

“传闻毕竟只是传闻，哪有全都当真的道理？许是我平时管理太松散了，才给了窦导您某种误会，既然今儿通了话，那我就正式同您说一声——”

她顿了片刻，加重了语气：“我司艺人无有自主对接工作的权限，很抱歉无法满足窦导的要求。”

宁繁这话，约等于是扯着窦宏中的耳朵，直接告诉他：吴茉不接受潜规则，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。

窦宏中在圈子里待了这么久，当然听得懂宁繁的隐喻。

“宁总，你这规定，可有些得罪人呐。”

“窦导，不瞒你说，我这人被宠坏了，决定了的事，不论谁说都死犟着不改；你这话啊，我爸也跟我说过，连他都拿我没折呢。”

宁繁这话说完，电话那头明显静了一瞬。

大概过了五秒钟，窦宏中才开口道：“年轻气盛嘛，可以理解！”

“窦导能理解就好。”

“我这边还有事，就不跟你聊了，我那项目还没定下来，宁总你事忙，我就不拿着这半成品叨扰了。”

“这不是赶巧了吗？”宁繁话里染了些许笑意：“我这儿刚好投了个项目，敲定了吴茉女一号，接下来几个月，她都没有档期，好演员不扎戏，这合作本来也难成。”

论嘴皮子上的功夫，宁繁还从来没输过。

窦宏中想退一步要脸？

抱歉，她不给。

他不想要吴茉？她还没空搭理呢！

窦宏中：“……”

“是是！”

“行，那我就先挂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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