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认识傅明泽十年,见惯了他心狠手辣,冷漠绝情的模样,从未从他口中听到对女人的渴望。
甚至。
他觉得傅明泽整个人,都只是个无有感情的怪物。
当年不是没有女人想上位,但她们用尽浑身解数后的下场却是一个比一个惨。
久而久之,再也无人敢对傅明泽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能撩动傅明泽心弦的,似乎只有无上的权势地位。
终于听到傅明泽提起某个女人,他还道是铁树开了花,结果都是幻觉。
本以为送个自己人到傅明泽身边,也好更加稳固他和傅明泽的关系。
毕竟,虽在外人看来,他和傅明泽是兄弟,但只有他知道,他和傅明泽不过是利益牵扯较深罢了,并无多少情义可言。
不想,被彻底搞砸了。
傅明泽瞥了周阳泓一眼:“在打什么盘算?”
“没有。”
周阳泓摇头,挤出了一丝笑。
“你最好不要多事,免得弄巧成拙。”
傅明泽淡淡地警告了周阳泓一句,而后起身,撂下一句:“这儿你来处理,另外叫人来把她碰过的地方全部清扫干净。”
“行。”
又过了十分钟。
周阳泓叫的人到了,昏死的女人被抬了出去,接受救治。
书房里。
傅明泽漠然地看着宁繁的照片。
他确实不大会和女人相处,从好些年前起,他想要的东西,只会大刀阔斧,以最直接的手段拿到。
但对宁繁……
似乎并不奏效。
夜已经很深了,傅明泽从书房出来,客厅里已经被恢复了原样,空气中无有任何关于那个女人的残留。
傅明泽走到沙发坐下。
一坐就是一整夜,一眼未合。
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在傅明泽身上,他转头看向外面。
近日入眠他又会陷入无休无止的噩梦中,与其被梦境折磨,倒不如就这么静坐一夜来的舒服。
他阖了阖酸涩的眼,望着晨曦,突然记起宁繁。
宁繁会和他一样,也被来自前世的噩梦纠缠吗?
她经历了怎样的境遇,才会以这种怪异的身份出现呢?
而他想探寻真相的正主,此刻刚刚醒来,全然不知道他的心思。
当然。
即便是知道,宁繁也不会向他吐露半句。
像是有所感应,宁繁打了个喷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