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景州眼里盛满了期待“当然,求之不得。”
毕纪安笑着点头:“这么好的地方,我这小地方来的糟老头子还没住过,成,那就住这儿。”
霍景州的邀约取悦到了毕纪安,他索性撸起了袖子:“你这小伙子,待人谦逊,属实不错。那我就再多操份心,给你开个方子。”
毕纪安拽过了霍景州没抹药膏的那个手腕。
“和你一道下楼的女人是你的心理医生?”
毕纪安没有遮掩的问询,令霍景州有些沉默,他瞥了祁默和宁繁一眼,不好开口,但更不好藏着:“嗯,这段日子,心理上出了一点小问题。”
这件事,他本不想让祁默知道。
既怕祁默担心,又怕给祁默做了不良表率。
“人生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?凡事不必看得太重,给自己留些余地,别逼得太狠了。”
毕纪安对霍景州印象不错,连带着宽慰的话,也多了不少。
他诊脉的时候,毕诗又从药箱里取出了笔墨纸砚,摊开放到桌上。
毕家几辈行医,究极医术,规矩很多。
“身体内损要更严重些,调理起来,也得些日子。”
毕纪安摆正了身子,略微思索后,写下了药方。
他虽没念过书,但受毕家长辈教导,中医类的医学知识,绝不比那些师出名校的博士差。
一手字更是龙飞凤舞,颇有傲骨。
待字迹干后,毕纪安把药方递给了霍景州:“都是普通草药,寻常的药店就能买。”
“谢谢毕老先生。”
霍景州双手接过,十分恭敬。
宁繁和祁默对视一眼,眼里闪烁着同样的喜悦。
随后。
霍景州安排阿姨带毕纪安爷孙二人去了客房安顿。
临走前,毕诗挪到宁繁身边,小声询问:“宁总,我能加你和祁默的联系方式吗?你们放心,我绝对不会随意打扰,更不会乱传你们的信息。”
见这一幕,毕纪安皱了皱眉头:“你这丫头。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
宁繁欣然应允,发送好友验证后,又道:“待会儿我把祁默的联系方式推给你。”
“好。”
毕诗得了称心的答复,欢天喜地地走了。
客厅里。
只剩了他们三人。
霍景州是个知恩图报的儒雅君子,对宁繁和祁默的感激溢于言表。
看着霍景州眼里重新燃起的光亮,宁繁开心之余又有几分感慨:“霍师兄真要谢,那下次演奏会,一定得邀请我和祁默。”
“当然。”
霍景州连连点头:“你们为我做了这么多,这都是应该的。”
虽然他的手目前还没复原,但他对毕纪安的信心很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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