腱鞘炎确实不算大病,甚至不会对日常生活有太大的影响,但对钢琴家而言,却是致命的。
“毕老先生,您有所不知。”
正在霍景州欲要解释时,毕纪安摆了摆手:“用不着再给自个儿施加压力,手伸出来。”
霍景州不明所以,但还是把手伸了出去。
毕诗很有眼力劲地打开药箱,从里头取了一个陈旧但仍能看出精致的针灸包来。
针灸包被平摊开,细密的针落入众人眼中。
毕纪安握着霍景州的手,边打量边解释:“用以针灸,一个疗程下来,便能恢复,再巩固几天,也就彻底复原了。”
霍景州神色微僵,下意识想要抽回手:“毕老先生。”
同一时间,他询问的目光扫向宁繁和祁默。
他对毕纪安无有丝毫了解,怎么敢让他随便动手?
万一出了差错....
“毕老先生一生行医,世代相传,霍师兄你放心。”
宁繁开口,给霍景州打了一针‘强心剂’,同时,也给毕纪安打了包票,如果发生意外,这责任,她来承担。
霍景州知晓宁繁的为人。
只是心里总归有些不踏实。
他几番犹豫,纠结写在了脸上。
终于。
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思,他点头:“那就麻烦毕老先生了。”
毕纪安这才展露笑颜:“小伙子,你放心,老头我行医一生,从无任何差错,小心谨慎是刻在骨子里的,我不懂那些个艺术,但也看得出这手对你的重要性,一定会倾力所为,给你治好喽。”
他们说话间,毕诗已经熟门熟路地摆好了毕纪安所需的所有东西。
霍景州没有开口,只点了点头,眼神中透露着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例行消毒、准备后,毕纪安找准了穴位,手拿银针,扎了下去。
毕纪安人虽老了,可手却稳得很。
行家出手,仅一个动作,就能窥出本事。
第一针下去。
霍景州整个人放松了不少。
毕纪安施针很快,几分钟不到,霍景州自手腕起,到肩颈处的重要穴道,已经布满了银针。
霍景州额上沁出了细密的汗,许是紧张的缘故,连心脏都跳快了许多。
“毕老先生,请问一个疗程是多久?”
“一周。”
毕纪安没抬头,不时地加深银针,或辅以调整。
“一周?”
霍景州目露惊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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