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兄弟抬头看着她,再次不死心的问道:
“娘,你还有银子吗?我们不要多,就十两。”
要说以前,十两银子他们家真拿的出来。
可是自从上次,苏红珊和村长媳妇把他们告上公堂,他们就把全家所有的银子给赔出去了。
唯一还有的一点儿银子,就是她之前就偷偷藏起来,一直没舍得拿出来的一两银子了。
可这一两银子刚才也给了他们两兄弟,现在哪里还有银子。
听他们问起银子的事,苏老婆子更着急了:
“十两?你们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?是不是县学里要的?”
两兄弟以前可没少用县学里让交各种费用,或者要买什么书、笔墨纸砚的要银子。
一听他们要银子,苏老婆子下意识的就以为是他们读书要用银子。
两兄弟可不敢说他们要还债的事情,一听苏老婆子这么说,顿时连连点头。
苏元仁眼珠一转,就道:
“娘,我们这次回来,其实就是拿银子的,娘你已经很久没给我们银子了,我们在县学里实在呆不下去了才不得不回来的。
夫子也说了不止一次让我们交束脩,这次也是一直没交上束脩,夫子让我们回来,什么时候有银子交束脩了什么时候再去学校。”
他们撒这种谎已经习惯了,两兄弟一唱一和,让人根本就看不出是在撒谎。
苏老婆子也没多想。
最近一段时间家里事情多,也没银子了,的确是没给他们送银子。
可这一下子十两……
这也实在太多了吧。
之前两三年也用不到十两啊,
以前加上给他们做衣服撑牌面,其他杂七杂八的加起来,也就差不多十几两银子的样子,怎么这一次一下子就要十两了?
苏老婆子从来没怀疑过两孩子,只是问了心里的疑问。
两人对视一眼,同时说道:
“我们马上要参加童生考了……”
“夫子要求我们买一些书……”
两人反-应的都很快,察觉到说的不一样后,就都同时闭嘴。
还是由苏元仁汇总了一下,说道:
“要参加童生考,还要买书,还有之前娘你好久不给我们银子,我们在县学里吃饭没银子找人借了点儿,杂七杂八的加起来,最少也得十两……”
两人的话苏老婆子毫不怀疑,她就是忧心这十两银子从哪里来。
那可是十两银子啊,不是一笔小数目!
可她更不想坏了两儿子的科举之路,不想以后的荣华富贵就断送在这十两银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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