辉夜说不见人就真的是谁也不见,当盛纮下朝后派人来寻她,也被辉夜挥挥手打发了。倒是绿意闻言有些忐忑:“姑娘,这样会不会不好啊?那可是老爷。”
辉夜抬手饮了一口参茶,小脸因药力的催发泛着红,额角也微微发着细汗,她摆摆手:“没关系。”她还是他的主子呢。
果然,盛纮得知辉夜不想来,也没有半点生气,反倒是自己颠颠赶到了辉夜的庭院。
“墨儿可是身体不爽利?要不要为父去请太医来看看?”
盛纮人还未进来,就已经开口担忧道。
听听这话,多不知道分寸!谁家庶女值得惊动太医!
一旁跟来的王大娘子瘪嘴,一脸嫌弃。
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辉夜的房内,王大娘子瞧着辉夜那张白里透着红,一张小脸晶莹剔透的仿佛剥了皮的鸡蛋一般的脸颊,再回想自家女儿“平平无奇”的容貌,心里的酸水顿时咕噜噜的冒了出来,张口就是不带脑子的讽刺:“哟,瞧瞧这架势,请都请不来,还要父母亲特特来亲自探望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祖宗呢!”
这话说起来就等于指着辉夜的鼻子骂她不孝,盛纮闻言顿时拉下脸:“王若弗!”
王大娘子闻言顿时怒了:“好啊,你个盛纮!你为了一个庶出的女儿就敢给我甩脸子!直呼我的大名!”
盛纮最怕的就是王大娘子的撒泼劲,他自诩士大夫,乃是书香门第,不与女子争长短,瞧着王大娘子惯是习惯的开口嚎啕着“我不活了呜呜呜——”,最终只是涨红了一张脸,一甩袖子:“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!”
这一句话,按理说是将辉夜也骂了进去的,可她并不生气,因为她从不觉得自己是女人。她连人都不是。这些下等种族的弯弯绕绕,文化传承,她从来不在意。她只是噙着笑,一边蕴养着自己的子宫,一边看着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