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你杀的那是谁杀的?”季无渡靠在椅背上,双手肘支撑在椅子的扶把上,就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了。
余又天不断地咽着口水,眼珠子四下转动着,季无渡知道他在想怎么说这事,于是他打断了他的思维,“你的父母已经在被抓来的路上了,到时候,你们谁说出来的有用信息多一点谁就能减刑,你还年轻,你不想一辈子都吃牢饭吧?”
“是他们,是他们,他们买余又彩就是为了献祭的,分尸是他们干的,不是我,我没有参与,警官你相信我。”忽地,余又天整个眼神都变得不对了,眼珠子瞪得老大,整个人一动不动,好似被定住似的。
“什么献祭,说清楚点。”季无渡看余又天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,于是他立马顺着他的话问下去。
“献祭就能得到神力,得到神力就能死后超生啊。”说着,余又天突然咯咯地笑出声,“你知道吗?他们之前专挑风雨天杀小男孩,杀了之后把小孩的器官掏光,扔到山野里拱野狼啃食,然后再用那些所谓的神符贴住尸体空壳,说这样就能封住元神,好笑吧警官,我的父母简直就是地狱来的啊,知道洪以秀的眼睛为什么会瞎吗?都是报应,报应啊,余又彩留下的那两个余孽,差点也死在他们手上,哈哈哈哈哈哈,余生雪那个臭丫头狠啊,那一筷子下去,洪以秀差点没了半条命啊。”
余又天的这一段陈述信息量太大了,那边黎月白已经差不多了,此时正站在玻璃窗外看着里面的情况。
季无渡一下子捋清了,余家辉夫妇信奉的这些东西竟是靠杀人来维持的,之前在泉江小诊所里听人议论少了个小孩的事,他恍然大悟,怪不得那天晚上那老夫妇不在家,怪不得他看到阴森的洪以秀站在窗前诡异地看着他。
余又天像是着了魔似的,一直瞪着双眼面带着诡异又可怕的笑容望着季无渡,“你知道吗?洪以秀原本是想杀那俩小孩的,没想到啊,她吃了个瘪,一下子被那个傻子用板凳撂倒了,接着又被那个臭丫头用一只筷子戳瞎了眼,那血流遍了整个厨房啊,她的嘶吼声从厨房传出来的时候,我以为是野兽呢,哈哈哈哈哈,这俩小的没死成,自然要他们那伟大的母亲来偿还了,这不,余家辉把余又彩剁得多么利索,骨头切的多么漂亮啊。”
季无渡:“那为什么余又彩没有被贴黄符?”
“因为她没有被掏器官啊,她是完整的啊,她也是最后一个祭品,养她这么多年就是为的这一刻,超生不超生的全在她了。”
季无渡在这一串串震惊的话语中,努力保持着镇静,“为什么要选择余又彩?”
“为什么选择她?因为她命贱啊,天生的贱命,洪以秀拿到她的八字的时候足足笑了十分钟,你看她的老公就是被她克死的,她的婆婆也是被她克死的,如果她现在不死,那俩小的也活不久,警官,你信不信?”
“余又彩是死于毒|品,并非分尸,你们哪来的毒|品?”
“你说那个东西啊,说起来我还得感谢那位长得漂亮的警官,今天要是没有他,我应该也是那样死去的,你知道那东西有多生不如死吗?余又彩死的时候有多狼狈,有多惨,哈哈哈哈,不是我说,警官你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看到,当你亲眼看见自己脑浆和着血浆从七窍流出来的样子,你知道那有多惊恐吗?但是祭品怎么能肮脏不堪呢?”
“这就是她的尸体为什么那么干净的原因?你们处理过了?”季无渡打断了他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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