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够…
还不够……
她被情欲吊起,却不被准许畅泄,她焦躁地呜咽喘息,修剪得弧度完好的指来到肉缝处,急不可耐地欲要进入。
青年在那黑夜将至下淆杂暗示的话语犹响于耳旁。
手中动作一滞,心海间骇浪席卷,她倏地扶沿,起身,泌着湿意的腿间触凉,陡然紧缩。她失声嘤咛,眸中含泪,心中却是一片恨然。
恨自身本性,更恨生于那颓败之家。
清水冲净她周身的滑腻,却洗不净她镌刻进肌理的污浊,她敛息抑气,踏出汤桶,青帔掩住她的赤体,湿发带出一地淋漓。
斑驳的铜镜之上,素手抹去氤氲之气,镜面映现出一双悲戚又决绝的眼。
桌案上,一本药经古卷在灯火摇曳之下若明若暗,柳阿巳执笔,飞书而下。自幼时起,每每心乱,她便会誊写这卷药经沉心静气,如今已是能倒背如流,不易一字。
一人携徐风,步履虚晃而入,柳阿巳闻风抬眸,见他方泗儒在灯烛下明灭,他的目光游过那卷经书,荡过执笔的皮骨。看面前姑娘泰然自若,他不免惨淡不乐,是而狐眼直勾勾盯着姑娘,怨诉道:
“四姑娘这般不理我,我如今心疼得慌!”
说罢,他一横心,旋至柳阿巳身后,颀长的身躯俯下,偌大的掌撑于案沿,将姑娘圈在案与胸怀之间。
柳阿巳欲要起身挣脱,然刹那,一温热气息擦过耳尖,便听方泗儒厮磨低语道:
“不若姑娘直接告诉我,我该如何哄你开心?”
嘻嘻嘿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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