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重掩上布,病容之上却是眉眼灿然,一言一行间仿佛是无丝毫芥蒂。
“我本欲寻问姑娘是否见过我这些个物件,原是姑娘已替我仔细收着呢。姑娘仁心仁术,泗儒正愁无以为报,又怎会计较那细枝末节?”
柳阿巳礼节性地回以一笑,不再多语,低首收拾起杂物。榻上之人借此暗下眼眸。
大漠日轮西沉,残黄之辉挣扎,敛息入室,企图以弥留的辉映照拂那悄然而至的夜幕。
端盆抬首间,昏黄之光于盥铜间荡漾,她闯进一片盈盈,听他唇齿张合,利落而道:
“四姑娘悬壶济世,披星而出,戴月而归。泗儒恰有一身过得去的身手,虽说现下身体不济,然姑娘可愿让我作一护花之人,伴姑娘行医此方,护姑娘周全?”
对方说得情切,柳阿巳却顿感电闪雷鸣而过,潜意识中一无形的麻烦缠身而上,意欲吸食着她实为孱弱的肉体。
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,终是勉力,以和善之情相待。
“方公子的心意我领受了。只是公子不知,我这人性子淡,喜独处,且男女终有别,长久……恐怕是不便。”
殷切之光瞬时黯淡,然病狐狸仍不依不饶:
“四姑娘乃不俗之人,若果真拘泥于男女大防,当日又怎会舍身相就,救泗儒于那淫毒苦海之中?”
柳阿巳骤然心跳,热意蔓上脸颊,好在日月交接,晦暝终是委身褪去,她方得以掩入那天光黯淡之下。可那假苦主儿偏是要打破这顷刻间的混沌,只听得他凄凄然发问道:
“莫不是姑娘嫌我身子不顶用,拿由头打发我?”
周末了,面包奶酪能否单车变摩托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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