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顾采蓟牢记他眼中两个聪明人顾珩和顾采薇的嘱咐,发现不对先闭口静听,一副乖顺侄子模样。
皇上当着他的面下旨斥罚曹家,不许四驸马再入国子监就学,曹家出银万两向幼薇郡主赔礼等,顾采蓟勉强觉得满意。
一串闹剧下来,顾采薇对于帝王心术又多了一层切身感悟,皇伯伯对于太子,真的是看作假想敌了。
原先二子呼声高,他就削去柳祭酒、郑国公这对左膀右臂,扶了三子上位。
如今三子外家借机捞权揽势,皇伯伯又借机敲打起他们来。
单看个别事件,也许会觉得皇上出尔反尔、行事反复,像是人老昏聩、失去理智了。但是看透皇上内心恐惧,发现不外如是。
顾采薇能看明白,一些有心的臣子也能看明白。
面对这样紧抓权势翻云覆雨的老帝王,柳祭酒与郑国公隔不断联系的新任云王顾珩,像是暴发户曹家提线木偶一样的柔弱太子,何去何从,大家自有思量。
这个时候,顾瑾早已淡出了众人视野,曾经交口称赞的大皇子已经是龟缩一隅的封王,将来要在弟弟手下讨生活,京城人早就不再谈论这人了。只不过,诚王府的人没有忘记他,追到了封州的信没有忘记他。
顾值是大家心口共同的痛,等待京兆尹找寻三月未果后,诚王太妃到底为他立了衣冠冢。
皇上将郡王失踪一事叩问在京城防治上,完全不提自己长子一句,像是不知道诚王一系的主张一样。
他一面敦促宗令、礼部操办好直郡王丧礼,一面大肆整顿京城防治、宫廷守卫。
到了岁末年初,整治调动算是有了成效,皇上才算放心自身安全。
犹豫几番后,务丰帝到底将他眼中的自家人——平郡王顾采蓟放在了御林军又副手的位置上,估摸着要不是因为顾采蓟还未满十五岁,历练不够,皇上甚至会让他担任二把手。
如今对着御林军三把手的顾采蓟,皇上推心置腹:“采蓟,朕信你,好好护持着朕,让朕高枕无忧。”
对于四哥终究握住了一定的权势,顾采薇乐见其成。
在赋闲柳老师和徒弟柳庭璋的双重鼓励下,顾采薇正儿八经地到国子监上课求学,为自己将来升任夫子打基础、造人望,虽然她还是不喜欢这里的气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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