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兄弟生辰安乐。息县也流行生辰早上吃长寿面么?倒是与京城风俗一致。”
信没话找话,不过吃起孟氏端来的面条来,丝毫不比小寿星本人慢,好歹吃相还优雅,要不就近似于狼吞虎咽了。毕竟好几日没吃到热乎乎的家常吃食了。
“娘亲做面食的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,听自己描述一遍后,做出来的面条又长又匀有嚼劲,不知道幼薇郡主今早吃的长寿面是什么样子的呢,是否与此类似。”
柳庭璋边吃边胡乱想着,吃罢后回答信的问话:“多谢信二哥。我听说京城有此习俗,所以今年才想着托娘亲试试,信二哥吃着觉得如何?”
哼,显摆息县这几年产面粉了么?不对,听说京城风俗,还不是听薇薇说的。
信觉得面里仿佛带了一丝酸气,再细品又没有,瞪柳庭璋一眼,碍于孟氏在一旁,只好说是不比京城的差。
他自顾自在心里气鼓,今天就是来找柳庭璋问问京城幼弟妹庆贺生辰的情况,一来却得知妹妹连早饭都告诉这人了。
饭后,柳庭璋说私塾学生们明日就要参加县里院试,他要和秦秀才一道再去答疑解惑,稍加叮嘱,中午便归,下午无事,可以陪信闲聊。
信本就是不告而来,自然从善如流,一上午安生在小院里陪孟氏寒暄。
因是儿子生辰,又信任亲热信这个年轻人,孟氏聊着聊着就说到柳庭璋亲爹。
不过她没提那人是当年县令,只说是个短暂在息县住了三年的大户人家子弟,姓柳,一走再无踪影。
信只听不问,但是默默记在心里。
一上午,信正好在此帮助柳庭璋收了不少贺礼,有县令和县里官吏的,有本县举人们合力送的,有学生家长送的,还有邻里街坊送的,很是热闹,自然与信当年在京城过生辰比不得。
不过在孟氏看来,非常受宠若惊了。信还安抚了她半晌,直说这是柳举人该得的,他出面,一一有礼接下。
午膳很丰盛,秦秀才看着芝兰玉树并排坐着的两个年轻人感慨万千,一个是曾经高高在上天潢贵胄的郡王爷,如今是平民之身,一个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,读书不到十载已有举人功名在身,远胜于己。
“两个都是好孩子啊,只盼你们志诚为友,扶持相帮。”秦秀才祝酒劝茶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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